具高度爭議性的《外國情報監視法》(Foreign Intelligence Surveillance Act)第702條將於今年底到期,美國總統喬·拜登(Joe Biden)政府一直試圖說服國會更新該法律。週一(7月31日),白宮發布總統的情報顧問委員會報告,國家安全顧問傑克·沙利文(Jake Sullivan)援引報告內文指出:“未能重新授權第702條可能是我們這個時代最嚴重的情報挫敗之一。”他還說,通過該法律獲得的情報有助於美國應對中國威脅。
《外國情報監視法》第702條允許美國情報機構在未經法院許可的情況下,對“外國目標”實施監控,蒐集其電話、短信及互聯網通信內容。然而當外國目標與美國公民通信時,大量美國公民的信息也被“順手”捕獲。
美國情報機構被禁止針對美國公民或企業搜索數據,但是聯邦調查局(FBI)過去曾憑藉第702條搜索美國人的名字調查國內犯罪。有特工錯誤地查詢了國會眾議院情報委員會的一名國會議員,以及與1月6日國會叛亂有關的人以及2020年喬治·弗洛伊德(George Floyd)被警察殺害後抗議活動的參與者的姓名等等。
國會兩黨的一些立法者都痛斥了監控權力的廣度,並將矛頭指向美國當局如何挖掘有關美國人的信息。
情報顧問委員會報告指出,FBI在缺乏程序且高度自滿的情況下,“不適當”地使用第702條所賦予的權力,對美國境內的人民實施數據搜索。不過該報告也稱,沒有證據表明FBI出於政治目的濫用這些權力,並警告說“如果國會未能重新授權第702條,歷史可能會將授權的失效視為我們這個時代最嚴重的情報挫敗之一。”
委員會提出了一系列建議,包括在搜索美國人的信息時須經由兩人對情報蒐集的正當性把關。對於一些國會議員要求在從美國人那裡搜索數據之前獲得搜查令,委員會直言這並不切實際,因為請求太多,會妨礙情報機構及時發現威脅。
沙利文通過聲明指出,《外國情報監視法》第702條是美國用於保護國土和美國人民的最重要情報工具之一。憑藉根據該授權獲得的情報,美國能夠了解並應對中華人民共和國構成的威脅,團結世界反對俄羅斯在烏克蘭的暴行,找到並消滅意圖傷害美國的恐怖分子,打斷芬太尼販運鏈,減輕勒索軟件攻擊事件等。
中國官媒《人民日報》海外版4月曾引述專家抵毀拜登政府延續第702條的努力,報導稱美國實施大規模監聽,背後有三重考慮:首先,美國希望進行網絡情報收集,做到料敵於先,熟悉競爭對手動向,更好服務於美國的地緣政治目標、維護美國霸權;其二,美國希望通過截獲交易併購、技術研發等方面的商業機密,在經濟和金融市場的重大事項上占得先機,維護美國經濟霸權;其三,美國的盟友和夥伴國家領導人等也在其監聽名單之列,美國希望實現全球情報盡在掌握,更好維繫其在同盟體系中的霸主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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