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盛頓國家藝廊(National Gallery)最近與法國奧賽博物館(Musée D’orsay)合作,聯手重塑1874年的巴黎沙龍(Paris Salon)畫展。
在這個名為“巴黎1874年:印象派時刻” (Paris1874 : The Impressionist Moment)的150週年紀念畫展中,主辦單位在當年大約200幅印象派畫作中,收集了61幅。
1870年初,法國在普法戰爭中(Franco-Prussian War)落敗,社會一片蕭條。政府對巴黎公社(Paris Commune)的鎮壓,更把國家推向內戰邊緣。
金伯利.瓊斯 (Kimberly Jones)是國家藝廊負責這一次展出的四位策展人之一,她說:“當巴黎被普魯士軍隊圍困時,愛德華·馬奈( Edouard Manet)和埃德加·德加(Edgar Degas)等藝術家,都曾在國民警衛軍中服役。而其他印象派藝術家,也或多或少以不同的方式親歷過烽火。”
“戰後三年,苦難歷歷在目。深深封蓋著這些藝術家們的世界觀。他們嘗試如何透過藝術來走出陰霾,重新出發為將來找出一條出路。”
在1874年巴黎沙龍畫展裡,數以千計的作品中,內容依然是以宗教,政治與神話傳說為主。
印象派畫家展出的數量不多,但卻讓人耳目一新。
國家藝廊策展人金伯利.瓊斯(Kimberly Jones)說:“印象派的畫不叙述,不講故事。不像沙龍裡其他畫作,只是為了恭維和教導。”
她表示:“他們的主題都讓人感覺舒服。都市休閒,優美風景。顏色明亮、曠闊,充滿著氣氛。這些畫作非常適合在私人居所裡擺放。”
“印象畫派歌頌筆觸,這是他們的標記。他們積極的參與,幾乎就好像對著大家說 — 我曾經到過這裡。”
談到筆觸,印象派大師克勞德·莫奈(Claude Monet)的卡普西尼大道 (Boulevard De Capucines) 就是一個典型的好例子。
國家藝廊策展人金伯利.瓊斯 (Kimberly Jones)說:“這幅畫,實際上就是從納達爾(Felix Nadal攝影家菲利克斯·納達爾)工作室窗外看到的景色。這裡也正是印象派租用舉辦第一次展覽的地方。試想想,在展覽中,你可以看到這幅畫,轉身看窗外就是同一個景色。”
“你可以看出莫內一直在研究日本版畫和攝影。畫裡充滿著活力。熙熙攘攘的人群,就像螞蟻一樣嗡嗡作響。如果你再看深一點,你幾乎可以感覺到,他們就在你眼前移動。”
1874年巴黎沙龍的精華,當然還要數保羅·塞尚(Paul Cezanne)與卡米爾·畢沙羅(Camile Pissarro)一段亦師亦友的情誼。
畢沙羅當年在印象畫派中已經頗負盛名。他察覺到年輕的塞尚很有才華,但畫風卻有點灰黯與暴力。
畢沙羅就建議塞尚把他們的畫室搬到外面。在巴黎近郊蓬圖瓦茲和奧維爾(Pontoise and Auvers)的18個月,兩人每天並肩創作。
塞尚感受了大自然的光與色彩後,頓時脫胎換骨,對他以後發展奠下了磐石般的基礎。
此外,以描繪芭蕾舞者聞名的埃德加·德加 (Edgar Degas),對1874年巴黎沙龍評審提出的大膽建議,也常讓人津津樂道。
當時,沙龍會場裡有超過兩千名畫家,三千多幅作品,呈現了非常擁擠的情況。
德加見此就提出,每一幅畫之間,都應該有適當的距離,觀眾才會看得清楚。
德加的看法是對的,因為他對展出空間的概念,一直沿用至今。
國家藝廊“巴黎1874年:印象派時刻”的展出,風采不減當年,觀眾絡繹不絕。
在欣賞之餘,大家又可以在當中發掘到多少個印象派畫家的故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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