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3日世界新聞自由日前夕,拆牆運動發起人喬鑫鑫呼籲全世界網民聯合起來,要求各國政府和議會充分認識這堵電子監獄圍牆的給人類社會造成的危害,共同努力拆除中共網絡柏林牆。拆牆運動把中共建立和運營的互聯網防火牆定義為對自由世界發動的信息戰和極為嚴重的反人類罪行,也是范圍極為廣泛的種族隔離罪行。該運動倡導者們表示將向國際刑事法院提起控告。
近兩個月來,針對中國封鎖境外網絡信息和新聞通訊的互聯網防火牆-Great Firewall(GFW,也稱防火牆或防火長城),一些海外中國民主人權活動人士在網絡上積極開展拆牆運動。運動發起者們把這座隔絕中國大陸14億人或10多億網民的虛擬高牆稱為“網絡柏林牆”,並將牆內的局域網空間形像地比作電子監獄。
“拆牆運動”(英文名為BanGFW)呼籲海外華人民運圈響應異議人士童逸女士在美國國會的倡議,將拆牆作為推動中國社會進步的第一要務,旨在整體拆毀中共的互聯網防火牆。
拆牆運動認為,中共為維持其殘暴極權統治,耗巨資建立、運營防火牆,故意將中國大陸14億人與牆外的60多億人長期隔絕,是與自由民主世界展開信息戰的重要一環,觸犯了反人類罪。該運動的訴求之一是在蒐集足夠證據的基礎上,將中共主管建立和運營防火牆的首要分子訴諸海牙國際刑事法院。
運動發起人編寫的文件《拆牆寶典》指出,“建牆者因隔離信息而犯下了反人類大罪,對防火牆的全球公審之緊迫性,並不亞於侵占烏克蘭的普京。拆牆先鋒們呼籲全球80億人都來加入拆牆運動,在網上多多寫帖和街頭舉牌來進行抗議,網上投票支持拆牆,並最終由各國國會和國際刑事法院,對建牆領導者和供應商祭出嚴厲的製裁令,從而達到拆牆的目的。”
拆牆運動發起人喬鑫鑫在接受美國之音專訪時,重點介紹了他發起拆牆運動前後的心路歷程和對未來的展望。他呼籲全世界網民聯合起來,共同努力拆除中共網絡柏林牆。
記者:第30個世界新聞自由日即將來臨,中國當前的媒體環境現狀如何?
喬鑫鑫:今年迎來了世界新聞自由日的30週年,作為一名流亡海外的中國記者,我相信沒有新聞自由,就不可能有民主和人權。人權律師和記者常常是中國政府重點打擊對象,哪怕你在美國、歐洲,甚至是在東南亞,中國網警都會重點進行海外出征。
我最近因為在領導拆牆運動,加上原來也在為自由亞洲電台供稿,所以現在在中國國內的家人也被威脅,要求刪稿。
而像方斌和張展這樣的公民記者,他們原來就是報導了新冠病毒,現在還在被關押中。像維吾爾記者庫爾班.馬木提,因為報了維吾爾人被屠殺,所以被秘密抓捕,甚至重判了15年。所以我希望國際社會一起來關注他們的命運,督促中共趕緊放人。
記者:發起拆牆運動的目的是為了什麼?目前進展是否順利?
喬鑫鑫:為了追求新聞和言論自由,我們現在正在開展一場全球80億人來拆除中共互聯網防火牆的拆牆運動。這比禁抖音和終結烏克蘭戰爭更重要。在過去的40多天裡,我們已經吸引到了近百萬的粉絲。
記者:拆牆運動為什麼把中共的防火牆視為反人類罪?為什麼你們主張在世界範圍內爭取各國政府和議會的支持,並將到國際法院控告有關責任方?
喬鑫鑫:因為自2000年以來,中國已經成為世界最大的電子監獄。中國每年花60億美元就打造了互聯網防火牆,封鎖了像谷歌、推特、BBC、CNN等全球31萬個網站,造成大家只能夠接觸共產黨的洗腦信息。
這些年來中國甚至出口了防火牆技術到俄羅斯、伊朗、緬甸、柬埔寨等國。迫使17億人每天就無端地去仇美、反日、攻台,造成了全球的衝突連綿不斷。
防火牆是中共對於自由民主世界的信息戰的關鍵、最關鍵部分。我們誠摯邀請您加入我們的拆牆運動。就是去舉牌、發帖,然後把它帶到國際刑事法院和各國議會進行公審,並且祭出堅強有力的製裁法令。
記者:為什麼說拆除網絡防火牆對於中國網民的言論自由和信息通訊自由具有戰略意義?拆牆運動提出的行動方案包括哪些具體內容?
喬鑫鑫:中共維持極權統治的兩大工具,一個是謊言,一個是暴力,就分別對應筆桿子和槍桿子。防火牆就是它謊言統治的最大工具。所以我們已經研究了北約對於信息戰的規則。我們一定要把這個防火牆這個事情拔高到信息戰的高度。這也是中共長期提到的這個詞,信息戰,打一場信息戰。所以我們要幫助歐美人、日本人深刻地認識到這場信息戰的這個危害,14億中國人是最大的受害者,他們也不例外。這個相應的罪證都可以分秒鐘確定,因為谷歌Twitter,Youtube,還有BBC等等這些網站被封禁,這是路人皆知的事情。
所以我們就是要通過不斷的寫帖和舉牌,要吸引大家不斷的在網上進行熱議。就是方便我們接下來要去海牙國際刑事法院進行控告,還有去各國議會進行遊說。
去海牙國際刑事法院進行控告,主要是控告方濱興和嚴望佳。這倆人學歷很高,都有博士學位,一個是防火牆之父,一個是防火牆之母,是代表牆內上百萬的牆技術的技術員,還有網警。我們要進行重點的控告。
其他的,像美國現在有一筆95億美元的民主基金。我們拆牆運動也要想辦法去寫一些文案,看能不能夠獲得一些資助。現在中文圈這個力量相對還比較弱小和雜亂。我們要想盡辦法要去英文圈、俄文圈、日文圈、法文圈等等國際圈,尋求正義力量的支持。這樣就能夠讓我們迅速的把這個事情做大。我們都知道中共它國內的經濟已經風雨飄搖。長期的戰狼也讓很多國家對它非常厭惡。所以它這個政權現在是非常不穩定。如果現在出現任何的國家對它採取更多的這個制裁行動,那麼它就會雪上加霜。
總而言之就是加強運動呢,因為最終可能就是要撬動國際的筆桿子和刀把子,讓大家來就是製裁它在海外的贓款、糧食、油氣、芯片、科技等等。制裁令,不要說制裁令到位,只要大家開始熱議,那麼它就會非常恐慌。所以我希望大家一定要來好好做一點事情,拆牆、發帖和舉牌。
記者:作為一名85後的中國大學畢業生,是什麼樣的經歷使你摒棄中共當局的宣傳洗腦教育,而要冒著莫大風險去追求新聞自由和言論自由?
喬鑫鑫:我1986年出生在中國湖南的一個小山村。那麼現在我來東南亞己有十年之久。我從小就被教育要趕緊入黨,考公務員。我至今從來就沒入過黨。對共產黨是有抵觸情緒的。我爺爺是在1959年被活活餓死的。我舅舅在我很小的時候就喜歡搞創造發明,經常去設計一些農業機械。但是沒有得到任何政府補貼。後來經常去縣政府和北京上訪。這些年就把這些事情和中共的黑幕告訴我很多。
後來,我上大學後在鄰居隔壁宿舍就看到3個小時的了六四大屠殺視頻。我很震動。在這個期間呢,我也就是去參加了一個,在一個美國文化中心作兼職人員,經常跟美國人、美國各州來的這些年輕人,或者是比較年長的人,爬山,購物,做禮拜。反正就是過美國節日,Thanksgiving Day(感恩節)。整個感覺就是非常輕鬆。他們非常尊重人。他們大多數人讓我感覺還是非常可愛,並沒有像中共的輿論機器宣傳的那樣邪惡。
後來我第一年去廣州工作以後,經常去美國總領事館聽一些文化講座。2012年還去參加了美國大選決賽的觀摩會。然後同時我還閱讀了香港英文日報達一年之久。這些都讓我大開眼界。我就很快得出一個結論。為什麼我們就不能像美國那些同齡的朋友那樣,老婆孩子熱炕頭,去全世界交流呢?我的結論是,就是中共把我們大部分的財富搶走了,造成我們一直很辛苦,一直在磨難。
記者:你說你在老家的親人因為你在海外發表的言論和進行的活動而遭威脅,現在你在擔心個人的安全嗎?
喬鑫鑫:我現在在發起拆牆運動。中共公安部網警已經對我家人進行威脅,要求我刪除對中國不好的言論。否則進行抓捕。我當然不在乎他們。因為他們本身就是一個侵犯別國主權的行為,跨國執法。我在這裡遵紀守法,為人友善,沒有私仇,身體也健康。所以我不怕其他人。但是為防不測,我已經手寫了一份中英文對照的不自殺聲明,如果我出現任何意外,請大家找中共算賬。
(採訪問答內容根據視頻錄音整理,受訪者觀點不代表美國之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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