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週三(3月29日),由美國總統拜登組織的第二屆全球民主峰會即將在烏克蘭戰爭以及中國在全球推進威權模式的陰影下召開。美國司法部高官在峰會前夕強調,美國將繼續防禦中國、俄羅斯、伊朗等專制國家實施跨國鎮壓、施加惡意影響等非法活動,並加大執法力度,避免關鍵技術淪為專制政權的迫害工具。
美國司法部副部長麗莎·摩納哥(Lisa Monaco)3月28日在華盛頓智庫美國外交關係協會(Council on Foreign Relations)舉辦的活動中指出,從在美國領土暗殺持不同政見者,到公開推翻烏克蘭民主的努力,美國的對手正在試圖破壞法治和顛覆民主。
“專制政權正在更富創意、更加厚顏無恥地削弱民主機構,在全球範圍內傳播腐敗和動蕩。”她說。
她呼籲,“美國及其盟友和合作夥伴必須團結起來反對這些努力,而這正是民主峰會的內容。司法部將使用我們掌握的所有工具,盡其所能地維護法治,保護對美國和全球民主國家至關重要的公民權利和自由。”
中國字節跳動集糰子公司TikTok的首席執行官周受資23日在國會為Tiktok辯護時,遭到兩黨議員的嚴厲批評,該軟件被質疑淪為中共的工具。摩納哥上個月曾表示,她本人不會使用TikTok,也不建議其他人使用。
摩納哥在星期二的活動上指出,她和其他國安人士、專家和領袖都非常清楚TikTok構成的挑戰和威脅。“中國政府依法要求任何公司,無論是中國、美國還是歐洲的公司,在中國做生意的時候必須應政府要求交出其保管和控制的數據。中國政府可以使用這些數據來服務於任何目的。”
根據中國在2017年通過的《國家情報法》,在中國境內的公司有配合國家情報工作的義務。該法第七條規定,任何組織和公民都應當依法支持、協助和配合國家情報工作。
“美國司法部以及情報界一直非常清楚的是,中國在鎮壓活動以及使用數據和技術工具作為鎮壓來源方面處於世界領先地位。重要的是,中國還旨在以此推進其意識形態、原則和目標,這些目標與美國的目標不一致,本質上是專制的。”摩納哥說。
美國司法部和商務部2月16日宣佈成立“顛覆性技術打擊小組”,保護美國的先進技術不被中國等敵手國家竊取和濫用。摩納哥指出,司法部使用情報和數據分析來鎖定非法行為者,加強公私合作夥伴關係以強化供應鏈,併發現對關鍵資產(如半導體)的威脅。
她說,美國政府在密切監視商業間諜軟件(commercial spyware)的擴散,這些間諜軟件可以讓未知行為者遠程訪問電子設備、提取其內容並操縱其組件,無需用戶知情或同意。其次,司法部正在確保前美國政府人員不會非法轉讓在工作中學到的技能,成為專制政權的雇傭兵等等。
在跨國鎮壓領域,摩納哥指出,中國政府“竭盡全力壓制中國境外的異議分子”,將影響力擴大到全球包括美國境內。她舉例說,司法部去年起訴了涉嫌對海外民運人士犯有間諜和跨國鎮壓罪行的四名中國情報官員,以及在中國國安部指導下破壞六四學運領袖參選國會議員的中國男子。
美國司法部去年2月宣佈了停止執行飽受爭議的“中國行動計劃” (China Initiative)。摩納哥表示,中國在美國境內非法活動沒有改變,司法部的執法重點是針對中國政府、中國共產黨,而非中國人民或美籍華人。
“如果在美國今天面臨的(敵對)國家威脅的背景下審視這項計劃,基於現在面臨的威脅,美國明顯需要對於這些(敵對)國家的鎮壓活動採取一個綜合方法。這就是發生改變的地方。”
摩納哥補充說,“但沒有改變的是,當涉及惡意網絡活動、跨國鎮壓、竊取知識產權和商業秘密時,中國與眾不同。 這方面沒有任何變化,我們有著非常清晰的應對方法。”
華盛頓智庫美國進步中心(Center for American Progress)去年10月發佈報告點明,中國共產黨如何利用中國公安部(MPS)、國家警察部門和國內安全部隊擴展海外活動,通過影響安全部門的治理來威脅美國的國安利益,顛覆全球規範。
摩納哥對此表示,中國塑造和影響規範的努力,涉及科學技術的使用,以及施加外國惡意影響,影響和腐化執法機關,“我們解決跨國鎮壓的努力至關重要,所有這些都擺在枱面上,都是司法部調查和執法工作的一部分。”
“我們非常認真看待例如美國進步中心(CAP)所做的報告,還有其他的報導,有關(中國)在美國城市設立的警察站。所以,我們像激光聚焦一樣專注於這一類型的外國惡意行為,我們不會停下腳步,我們會持續不懈地解決美國境內的跨國鎮壓行為。”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