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冠病毒肆虐兩年後,美國人的心理健康似乎受到了損害,越來越多的人患有從焦慮到抑鬱的各種問題。
近兩年的新冠病毒大流行病隔離措施和疾病已經造成了損失,這種傷害不僅體現在死亡和揮之不去的症狀方面,而且在人們的頭腦中。
凱撒家庭基金會(Kaiser Family Foundation)的尼爾米塔·潘查爾(Nirmita Panchal)通過Zoom對美國之音(VOA)說:“在大流行病之前,大約十分之一的成年人報告有焦慮和抑鬱症的症狀。 現在我們最近的研究表明,大約十分之三的成年人報告了這些症狀。”
在大流行病期間,肩負著最大責任的在職成年人似乎是受影響最大的群體。
帕洛阿爾托大學(Palo Alto University)創傷項目主任麗莎·布朗(Lisa Brown)通過Zoom對美國之音說:“我們經常把他們稱為‘三明治一代’,因為他們夾在兒童及青少年和他們的父母之間。 他們基本上必須要兼顧工作和照顧父母和孩子,而父母和孩子由於社會孤立,而現在有了更多的需求。 也許他們在家裡斷斷續續地教育他們的孩子,並試圖管理他們的社交生活。”
然而實際上,心理學家指出,大流行病已經影響到每個人。
絕大多數美國人都有近親或朋友要么死於新冠病毒,要么患過重症; 許多人失去了工作; 孩子們錯過了與同齡人共度時光,而青少年可能會錯過學校舞會; 離婚率也上升了。
專家把所有這些成為集體創傷,其背後的主要原因之一是不確定性。
加州大學歐文分校( University of California, Irvine)創傷研究員羅克珊·科恩·西爾弗通過Zoom對美國之音說:“當 9 / 11 恐怖襲擊發生時,或者有颶風或龍捲風時,都有一個開始和停止的日期。 人們在事後所做的就是收拾殘局,嘗試重建生活,嘗試從事件中恢復情緒。 從我們在這裡看到的情況來看,我們沒有明確的起點,也沒有明確的終點,這是慢性壓力。”
專家說,在這種情況下,對抗焦慮的標準方法並不真正奏效。經常給情緒低落的人提供的建議——比如更多地與朋友見面、旅行、探望父母和探索新地方,在大流行病期間根本不安全。
俄亥俄州立大學(Ohio State University)的焦慮症研究員謝麗爾·卡明(Cheryl Carmin)通過Zoom對美國之音說:“來自疾控中心,或其他知情者或監管機構發出的訊息,比如說——‘不要去擁擠的地方!’ 如果你喜歡音樂,他們說‘不要去聽音樂會’,還有‘不要去看電影,不要去教堂或猶太會堂!因為那些地方是人群聚集的地方’。 雖然這可能有助於你應對當前大流行病的所有那些情況,但這些資源卻用不上了。”
心理學家自己也遇到了和其他人一樣的困難。創傷專家、帕洛阿爾托大學的布朗教授說,她試圖盡可能多地與朋友和親人聯繫。
帕洛阿爾托大學的布朗說:“現在是接觸他人的時候了。 你知道,我有很多大學的朋友很久沒有聯繫了,他們打電話找我。 這真的讓我感到興奮和快樂。 他們努力打電話找我,我激動得要死。 我們互相打電話吧。 讓我們保持聯繫。 讓我們互相寄一封信吧!”
但是專家們表示,即使很快解除新冠疫情的限制措施,創傷也不會突然結束。專家說,對許多人來說,應對這場大流行病的心理影響需要數年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