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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20後的里約:承諾解決移民和全球流離失所的根本原因


移民沿著墨西哥恰帕斯州的高速公路行走,希望到達北部邊境並最終進入美國。 (2024年10月22日)
移民沿著墨西哥恰帕斯州的高速公路行走,希望到達北部邊境並最終進入美國。 (2024年10月22日)

11月,G20領導人在巴西里約熱內盧召開會議時,他們制定了一個雄心勃勃的目標,到2030年讓6億人擺脫貧困,這凸顯了解決貧困和全球醫療保健問題的迫切需求--這是移民和被迫流離失所的根本原因。

在高峰會期間,專家表示,全球20個最大的經濟體有能力透過社會政策和區域移民協議減輕這些根本原因的影響。

移民人權和公民權中心(Center for Immigrant Human Rights and Citizenship)創始人保羅·伊列斯(Paulo Illes)等專家強調承認移民問題合法性的重要性。

“必須始終從人權角度解決這個問題,”伊列斯告訴美國之音。 “此外,G20領導人應該承認,移民也是由貧困、環境災害、戰爭和衝突等結構性問題導致的。”

居住在巴西聖保羅的委內瑞拉移民尤克利馬爾‧富恩特斯(Euclimar Fuentes)就是這些問題同時發生的一個例子。富恩特斯出生在委內瑞拉,她記得在那裡度過了一個快樂的童年。

“我們會全家一起去海灘吃早餐。從文化上講,委內瑞拉的生活很美好,”她告訴美國之音(VOA)。

她父親當了多年警察後退休,讓全家過著了舒適的生活。由於委內瑞拉原有的經濟、政治和社會危機,以及全球衛生緊急情況,委內瑞拉的局勢在新冠疫情期間進一步惡化。

“當一個家庭、整個社區沒有食物、電力、能源或水時,生活就會變得艱難。在一個沒有食物的國家生活很艱難,”富恩特斯說。

2020年12月,她的兒子被診斷出患有白血病,這讓她的家庭雪上加霜。

“我們試圖在那裡治療他,但很困難,”她告訴美國之音,並補充說許多孩子都是在同樣的情況下死去的:沒有資源、沒有治療、沒有食物。

“我們不想讓他成為那個系統的一部分(並死去),” 她說。

2020年12月26日,富恩特斯和她的家人離開了委內瑞拉。

他們考慮過不同的國家,包括美國,但由於她兒子的病情以及獲得人道主義身份的途徑,他們選擇了巴西。根據聯合國難民事務高級專員公署的數據,巴西是約6.1萬名委內瑞拉人的家園。

G20宣言

G20的官方宣言強調需要解決流離失所的根本原因,包括飢餓和貧窮。

巴西發展部長威靈頓·迪亞斯(Wellington Dias)表示,聯合國估計,全球有24億人生活在貧困之中,這種危機導致移民人數增加。

“但除了移民問題之外,”迪亞斯告訴美國之音,“飢餓和貧窮不僅僅是那些飢餓或生活在貧困中的人的問題。這是中產階級、富人、富裕國家的問題。”

宣言包括成立全球消除飢餓和貧窮聯盟,旨在實施向5億人提供現金轉移、為1.5億兒童提供學校餐點、為2億婦女和幼兒提供醫療服務等政策。

預計資金將來自至少40個國家、13個全球組織以及各種非營利組織和基金會,由多家金融機構管理。

“這不再只是提供食物籃,”迪亞斯說。 “我們正在討論實施一項發展計劃,該計劃必須解決教育問題,這是消除貧困的重要基礎,以及健康、經濟、創造就業機會和基礎設施。”

聯合國指出,糧食不安全、移民和流離失所與氣候變遷、自然災害、衝突和貧窮有著密切的關聯-這些都是此次G20峰會的主要討論內容。迪亞斯表示,新冠疫情期間面臨的挑戰進一步凸顯了這些聯繫,健康危機、經濟困難和流離失所導致西半球移民人數增加。

22歲的海地政治學學生史蒂夫‧塞德(Steve Seide)的經驗也反映了許多移民所面臨的困境。由於缺乏工作機會和安全問題日益嚴重,他於2023年離開祖國。

“我選擇巴西是因為我聽說了工作機會,巴西人也非常熱情,”他告訴美國之音。

塞德前往巴西的旅程既危險又昂貴。為了到達目的地,他沒有證件就越境進入多明尼加共和國。

“第一次,我沒有進去。但我又回到了邊境,”他說。

在多明尼加共和國待了一個月後,他最終獲得了人道主義簽證,能讓他在巴西過著穩定的生活。

“人生在世,不能駐足不前。如果你需要到達某個地方,你就必須奮鬥到最後,”他說。

未來的因應措施

全球因應疫情的措施也成為此次G20峰會的焦點,美國率先努力爭取為20億美元的疫情基金提供新的捐款,承諾到2026年捐款將達到6.67億美元。

其中的目標在於幫助發展中國家為未來的疫情做好準備並加以因應。不過,美國參與這項倡議需要國會批准。

成員國也同意建立“一個治理機制,以世界衛生組織(WHO)為中心,整合全球衛生安全和融資生態系統的主要參與者”。

在G20領導人尋求應對移民、貧窮和全球衛生等相互關聯的挑戰之際,富恩特斯和賽德等人的故事凸顯了國際合作和永續解決方案的重要性。

“當你有家、有土地、有家人時,你就不會想離開,”富恩特斯說,並補充說與親人分離仍然“非常困難”。

“已經三年了,但仍然很難。拋下一切,不知道何時才能再次見到親人。這是一種揮之不去的痛苦。…離開是我們做過的最艱難的事情。但有時,這是你保護所愛之人的唯一選擇,”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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