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公民黨立法會議員湯家驊與多位成員星期一同共召開記者會,正式宣佈成立新智庫及議政平台「民主思路」,發表題為「修補裂痕、重新上路」的成立宣言表示,香港政改面臨失敗,社會出現嚴重分化,中港互信跌至最低點,動搖了港人及國際社會對一國兩制的信心。「民主思路」的成立特別關注一國兩制如何走下去,在「放棄真普選」與「全面對抗」這二元對立之外,堅持對話,另覓出路,目標是令港人有新選擇,不希望政改失敗以致拖垮一國兩制的實踐。
特別關注一國兩制何去何從
湯家驊在記者會上表示,「民主」是智庫成員的共同目標,「思路」代表智庫是一個思想型的群組,「路」代表在現在香港的政治環境、社會狀態之下,有必要去尋找第三條出路。湯家驊並表示,智庫名稱代表成立的宗旨,用紫色作為主色調,代表勇氣。
湯家驊說:紫色代表勇氣,我覺得我們在這個時刻,提出要為香港尋找第三條道路,是需要相當大的勇氣,我們這個組織的所有成員,都願意拿出他們的勇氣,為香港作出適當的承擔。
湯家驊表示,選擇在星期一、即是立法會表決港府政改方案前十多日宣佈成立「民主思路」,不會影響他的投票決定,他會否決港府政改方案。
湯家驊說:時至今日我們覺得,在投票前成立這個平台及智庫,不是一個不適合的時候,但是(立法會)投票後香港的政治環境會是怎樣,其實我們都比較上難去預料,我相信大家都認為比較難預料,所以在這一刻,我們宣佈成立「民主思路」,我覺得是適當的。
湯家驊認為,政改到目前為止,北京只是著重立法會的票,對於香港民間倡議的不同方案或意見,北京都甚少表達意見及立場,只是著重在立法會可以爭取多少票,支持通過政改。他表示,這樣的模式處理香港民主發展並不恰當。
湯家驊說:我們組織這個組織其中一個主要目的,就是希望改變無論北京或者香港的政治文化,不要只是著重政改過不過關那一刻,而是要先前大家要有足夠的了解,以及相當程度的共識,我們要滿足到一國兩制之中的一國,但是也不可以忽略兩制的重要性,這個一向對香港人來說,都是一個相當具有挑戰性的課題,所以我們希望用一個超出框架的模式,去處理未來政改的問題。
智庫成員來自不同政治光譜
湯家驊回應記者提問時,拒絕透路成立智庫後會否退出公民黨,他表示,目前談智庫會否參政言之尚早,而智庫成員有來自各方面不同政治光譜的學者、專家,目標是影響香港人對民主及一國兩制的看法,並希望可以影響北京對香港的看法。至於要做甚麼可以有效地影響香港的政治文化,湯家驊表示,要「摸著石頭過河」。
湯家驊回應記者提問表示,香港社會對一國兩制有不同的看法,因為政改問題令到部份人持有比較極端的看法,例如政改是不是應該只有香港人自己決定,不需要理會北京的考慮,甚至不需要與北京尋求共識。而北京會否認為,只要它作出一個決定,香港人就要義無反悔地全面接受﹖
湯家驊說:我覺得這些主張或者是給香港人的信息,是令到很多香港人對於一國兩制真正的意義,是存在一些疑惑,甚至有些質疑,我很希望我們在這方面會盡我們的努力,去找出一個可以妥善處理這個問題的方法。
目前最大的危機
湯家驊並表示,一國兩制目前最大的危機是「一國」與「兩制」的界線應該怎樣劃,北京與港人、特別是香港民主派缺乏最低程度的互信及了解,令到其中一方的某些言行,都會被對方誤解,甚至作一些陰謀論的揣測,以致雙方難以建立健康的關係。
「民主思路」聯席召集人、香港大學政治與公共行政學系教授陳祖為表示,智庫內部已經關始討論有關一國兩制具爭議的問題,不過,目前未有具體成果。
陳祖為說:我覺得就我個人的意見,首先就是從中央(北京)的角度而言,他們對於甚麼是國家主權,重之所重的表達方式,甚麼是國家安全、甚麼是國家利益,以及當所謂中央(北京)與香港有矛盾的時候,它期望的解決這些矛盾,香港人所應該表達的態度及行為是甚麼呢﹖這一方面我覺得是要深入去思考一下,我們也會探討一下,一國兩制白皮書裡面所講的意見,有幾多是我們覺得可以接受,有些甚麼我們覺得要提出來,有些質疑的、有些澄清。
年輕人是重要力量
「民主思路」理事會成員、耶魯新加坡國立大學學院助理教授陳永政接受美國之音訪問表示,智庫目前未有深入討論有關香港年輕人對一國兩制的看法,他理解香港年輕人的焦慮,以及對目前香港政局的擔憂和關注,他認為年輕人是推動香港新出路的重要力量,目前一國兩制仍然是最有效的制度。
陳永政說:我們主要的工作,就是如何同一時間去了解年輕人他們、又或者新一輩的人對於「命運自主」的要求,如何同一國兩制框架下能夠彰顯出來,這個會是我們很重要的工作,而是麻煩的、因為是會有磨擦的過程,我相信「命運自主」這個想法不會只是年輕人的,我相信香港人是追求一種命運自主,但問題是當你在命運自主的過程,是不是每一次、即是甚麼是最好去做到命運自主的方法﹖我們這個組織希望去探索一下,會不會有一條中間的路線,是可以一方面做到命運自主,不需要投降、也不需要「攬炒」,簡單來說不用「攬著一齊死」。
陳永政表示,「中間人政治」不是他參與這個智庫追求的東西,香港人追求命運自主,他認為香港需要有一把聲音代表香港社會,而不是有一班中間人與北京去做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