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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蘭調查中國所設兩處非法“海外警務服務點”


國際人權組織“保護衛士”報告的中國非自願回國案例圖。(圖片源於保護衛士官網)
國際人權組織“保護衛士”報告的中國非自願回國案例圖。(圖片源於保護衛士官網)

荷蘭外交部星期三(10月26日)證實,荷蘭政府正在調查是否有兩處為中國政府服務的未經授權的“海外警務服務點”在荷蘭運作。荷蘭外交部一位發言人表示,在荷蘭媒體RTL新聞(RTL Nieuws)的報導說發現兩處類似地點後,當局啟動調查,並稱這些非官方的“警點”是非法的。

英國廣播公司BBC週三援引荷蘭媒體的報導說,中國政府被指控在荷蘭建立了至少兩個未申報的“公安點”。報導表示,荷蘭媒體發現證據,顯示這些“警僑事務海外服務站”被用來試圖壓制在歐洲的中國異見人士。

荷蘭媒體RTL新聞(RTL Nieuws)和調查新聞平台“跟蹤金錢”(Follow the Money)

披露了中國異議人士王靖渝的故事。王靖渝說,他在荷蘭被中國警察追捕。

中國異議人士王靖渝
中國異議人士王靖渝

王靖渝用英語告訴荷蘭記者,他今年早些時候接到一個電話,對方自稱是其中一個“海外服務站”的人員。在談話中,他被要求返回中國,“解決我的問題。並為我的父母著想”。自那以後,他形容他受到“系統性的騷擾和恐嚇”。他認為,這是中國政府的特工策劃的。

在回應相關指控時,中國大使館告訴RTL新聞網,它不知道有這樣的“公安點”。而荷蘭外交部的發言人承諾將調查它們在荷蘭的所作所為,並採取適當的行動。

人權組織保護衛士(Safeguard Defenders)2022年9月12日發佈“海外110-中國大肆擴張的跨國警政”調查報告。
人權組織保護衛士(Safeguard Defenders)2022年9月12日發佈“海外110-中國大肆擴張的跨國警政”調查報告。

荷蘭媒體的調查報導是由總部設在西班牙的非政府組織“保護衛士”(Safeguard Defenders)今年9月發佈的一份報告引發的。該報告題為《110海外:失控的中國跨國公安》(Chinese Transnational Policing Gone Wild)。

“保衛衛士”的報告說,中國兩個省的公安部門在五大洲的21個國家設立了54個“海外警務服務中心”,其中大部分在歐洲,包括在西班牙的九個和在意大利的四個。在英國,“保護衛士”發現在倫敦有兩個,在格拉斯哥有一個。在北美的加拿大,多倫多設立了三個這樣的非官方“海外服務站”

這些中心表面上是為了打擊跨國犯罪和履行行政職責,包括更新中國駕駛執照。但是,根據“保護衛士”的調查,它們實際上進行的是“勸說行動”,包括脅迫那些被懷疑公開反對中共政權的人回國。

報導表示,護照更新或簽證申請等服務通常由大使館或領事館處理。根據《維也納公約》的規定,外交規則適用於這些地點,荷蘭和中國都是該公約的簽署國。而中國被指控的警僑事務服務站可能會繞過當地國家的管轄權和國內法規定的保護,從而侵犯了這些國家的領土完整。

“保護衛士”組織說,中國的執法策略是“有問題的”,因為它們針對的是嫌疑人,沒有肯定地確定這些人與犯罪的關係,而且沒有遵守當地國家的正當程序。

報告說,用於追蹤嫌疑人並將其送回中國的關鍵方法,涉及所謂的“勸返”行動。這可能包括追蹤目標人在中國的家人,以便通過恐嚇、騷擾、拘留或監禁等手段向他們施壓,迫使他們說服海外的家人“自願”回國。這還涉及在線接近目標人,或者通過國外的臥底特工接近這些目標,以威脅和騷擾嫌疑人“自願”返回。

該報告說,這種做法“避開了官方的雙邊警察和司法合作”,顯示中共的“跨國鎮壓”和“長臂警務”正在令人擔憂地增長。

“保護衛士”的調查稱,雖然海外警務服務中心可以幫助中國僑民和遊客解決日常問題,但它們也是複雜的全球監視和控制網絡的一部分,使得中共當局的手能夠遠遠地伸出中國的邊界。而且,它們不僅針對犯罪嫌疑人和腐敗官員,也針對持不同政見者。

該報告還說,這些警務服務中心與外國的當地華人海外同鄉會相聯繫,而這些同鄉會又與中共的統戰部門有著密切聯繫。

中國當局自詡,在2021年4月至2022年7月期間,他們“說服”了超過23萬名中國公民回國接受刑事指控。其中的許多人被指控通過在線和電話進行電子欺詐活動。

不過,該報告的共同作者勞拉·哈思(Laura Harth)說,中國也在針對其他人。“海外華人異見人士、對中國政權的批評者、世界各地的宗教和少數民族等等......中共政權正變得越來越肆無忌憚,其機構也越來越厚顏無恥地在全球範圍內尋求這些非法手段,甚至都沒有很好地去隱藏它。”

此外,“保護衛士”的報告還說,中共當局將九個國家列為存在嚴重欺詐、電信欺詐和網絡犯罪地,並禁止中國公民在沒有“正當理由”的情況下留在這些國家。這些國家包括柬埔寨、印度尼西亞、老撾、馬來西亞、緬甸、菲律賓、泰國、土耳其和阿拉伯聯合酋長國。

該報告說,“在犯罪嫌疑人中,也有完全無辜、只因生活在錯誤國家,也有遭威脅、販運的受害者被迫涉及非法活動。”

今年9月2日,中國通過了一項全國性的《反電信和網絡詐騙法》,確立了對全世界所有涉嫌這些類型詐騙的中國公民的域外管轄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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