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調查報告:記者在中國報道招致監視和騷擾


2023年4月24日,外國和當地記者在北京參加中國外交部舉行的例行記者會。 (美聯社照片)
2023年4月24日,外國和當地記者在北京參加中國外交部舉行的例行記者會。 (美聯社照片)

一項新的調查顯示,自全球新冠疫情以來,中國境內的通報條件有所改善,但外國記者仍面臨簽證問題、監視和騷擾等障礙。

中國外國記者俱樂部(FCCC)的年度調查發現,81%的受訪者表示報道條件“有所改善”,但幾乎所有記者都表示報道環境不符合國際標準。

許多關鍵問題依然存在,包括難以獲得長期簽證,導致外國新聞機構人手不足;記者在執行任務時受到警察或其他官員的阻撓,在新疆和邊境地區進行報道時受到騷擾等等。

中國外國記者俱樂部每年對來自亞洲、歐洲、拉丁美洲和北美的155名記者進行調查。其最新報告基於對該調查的101份回复,該調查著眼於外國媒體的工作條件。

中國駐華盛頓大使館沒有立即回覆美國之音要求對調查結果發表評論的電子郵件。

主要困難之一是獲得簽證。大約三分之一的受訪者表示,由於難以延期或成功申請新簽證,他們的駐華辦公室仍然人手不足。

中國當局大多情況下簽發短期簽證。中國外國記者俱樂部發現,2023年,只有一家美國媒體獲得了中方的認證。加拿大媒體已經四年沒有常駐中國記者了。

受訪者表示,隨著疫情限制的放鬆,他們再次不確定哪些報道會招致監控或著旅行被縮短。

五分之四的受訪者表示,他們遭受幹擾和騷擾,超過一半的受訪者表示,他們被警察或其他官員阻止報道或拍攝。

幾乎所有在新疆或西藏從事報道的人都表示,他們遭受的騷擾越來越多。但是,報道或試圖前往中國其他邊境地區的記者也報告了受騷擾的情況。

除了新疆之外,報告的障礙最多的地區是與俄羅斯接壤的邊境,79%的記者試圖從那裡進行報告時遇到了困難。

中國外國記者俱樂部的報告沒有透露姓名的一家歐洲媒體的一名記者描述了在前往俄羅斯邊境一個城鎮的報道中,曾經被幾輛車跟踪。

「在我們的任何採訪中,他們都沒有乾涉,不過之後他們確實聯繫了至少一名受訪者。當我們入住酒店時,酒店工作人員將我們稱為『國家安全部門早些時候打過招呼的記者',”這位記者說。

前往內蒙古報道的記者也報告了類似的經驗。中國外國記者俱樂部詳細介紹了三起便衣人員警告人們不要與記者交談,或追蹤新聞工作人員的案件。

中國外國記者俱樂部在其報告中指出,「根據中國自己的規定,外國記者可以自由地報道廣泛的話題,並與任何他們想採訪的人交談。」

調查顯示,記者被「邀請喝茶」的情況有所增加——這是中國官員邀請外國媒體進行非正式會面的做法。在會面時,記者會被問及他們的報道,雖然中國外國記者俱樂部表示交流通常是“親切的”,但它指出它們可能被用作一種恐嚇形式。

監控是另一個令人擔憂的問題,受訪者遇到越來越多的消息人士拒絕採訪或要求匿名。

幾乎所有受訪者都表示,他們認為自己成為透過通訊應用程式被數位監控的目標,或是他們的家和辦公室被竊聽。其中四名受訪者表示,官員提到的資訊只有在當局可以進入私人帳戶或設備時才能知道。

中國外國記者俱樂部表示,這些限制和騷擾使媒體無法報導更平衡、更細緻的中國生活的情況。

「結果是對中國的報導無法完全捕捉到其大規模複雜的動態,」 中國外國記者俱樂部在其報告中說。 「記者們在旅行地點和交談對象方面受到限制,他們不再有深入研究主題和描繪這個國家的微妙狀況的機會。其結果是對中國的報道範圍更窄,其代表性更差。」

中國的新聞自由記錄很差,在新聞自由指數上,在180個國家中排名第179位,其中排名第一國家的報道環境最好。

編制該指數的媒體監督機構無國界記者(Reporters Without Borders)組織表示,中國正在「在全球範圍內開展一場鎮壓新聞業和知情權的運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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