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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家擔心哈薩克斯坦轉向俄羅斯中國會使其政權更加威權主義化


哈薩克斯坦軍人在阿拉木圖街頭巡邏。(2022年1月13日)
哈薩克斯坦軍人在阿拉木圖街頭巡邏。(2022年1月13日)
專家擔心哈薩克斯坦轉向俄羅斯中國會使其政權更加威權主義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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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際社會上星期主要關注哈薩克斯坦安全部隊和抗議人士之間的致命衝突,但獨立分析人士對正在進行的另外一場鬥爭感興趣,即總統託卡耶夫(Kasisym-Jomart Tokayev)和前任納扎爾巴耶夫(Nursultan Nazarbayev)這兩個敵對陣營之間的鬥爭。

分析人士說,其結局可能是納扎爾巴耶夫執政三十年中培育的柔性專制主義和小心平衡的國際外交轉向更加強硬的國內政策並更加向俄羅斯和中國傾斜。

納扎爾巴耶夫從哈薩克斯坦這個石油蘊藏豐富的中亞國家1989年獨立以後就統治這個國家,2019年把總統職位交給了託卡耶夫,但依然是執政黨的領袖和國家安全委員會主席,是實權人物。

但上星期的抗議暴露了長期以來的不滿,示威人士高喊“老人離開”,譴責納扎爾巴耶夫創造的體制。

急於平息抗議的託卡耶夫剝奪了納扎爾巴耶夫的所有頭銜,有些分析人士認為,這是試圖把國家問題面臨的指責轉給前任,同時加強自己的權力控制。

密西根大學的瓊斯(Pauline Jones)說,納扎爾巴耶夫“2019年的首次離職很體面,也很及時,但最終不徹底。”

“納扎爾巴耶夫因其發展模式的成功建立了聲譽,這個模式被認為是通過經濟自由化和柔性權威主義產生的穩定與繁榮。”

但瓊斯說,“他作為安全委員會的終身主席和執政黨的領袖獲得了正式和非正式的影響和“國家領袖”的稱謂。

瓊斯說,抗議人士最初對國家西部油價的升高感到憤怒,但很快就產生的具體的政治訴求。

“最重要的是政權終於與納扎爾巴耶夫拉開了距離。託卡耶夫不光撤銷了他的正式職位,還試圖清除他在安全機構的盟友,用自己人取而代之。”

卡內基莫斯科中心分析人士烏馬羅夫(Temur Umarov)認為,反對納扎爾巴耶夫的行動不會讓抗議人士滿意。他說,“民眾依然認為(納扎爾巴耶夫)是體制的一部分,所以還不夠,”“我們在抗議中聽到民眾說他們希望競爭選舉和政治改革。”

匹澤學院的朱尼斯巴伊(Barbara Junisbai)說,納扎爾巴耶夫長期都在平衡國家精英階層不同派系的利益,但這次失敗了,因為他允許暴力衝擊了最大城市的阿拉木圖,也是納扎爾巴耶夫家族的故里。

朱尼斯巴伊說,“我參加了哈薩克斯坦的抗議,即使和平的抗議,也有警察和軍事的實際存在,”這次安全部隊無法阻止暴力“很奇怪”。

烏馬羅夫認為,危機潛在的持久影響可能改變專家們眼中的哈薩克斯坦。他說四面楚歌的託卡耶夫和重新改組的政府目前可能進一步限制自由,積極迫害活動人士,推動對非政府組織、媒體和公共集會的壓迫性法律。

烏馬羅夫並對託卡耶夫決定邀請俄羅斯領導的“集體安全條約組織”的部隊執行“維和”使命,幫助阻止抗議表示關切。這會讓哈薩克斯坦強調大國之間平衡的“多元”外交轉向偏向莫斯科。

瓊斯說,納扎爾巴耶夫希望他的遺產是現代化的哈薩克斯坦,穩定又繁榮,但他現在將留下系統性脆弱、壓迫和依賴外國干預維持政權的名聲。

“託卡耶夫已經把國家帶入更為壓迫的方向。他暴力鎮壓抗議和開槍的命令都將把國家暴力用作政權穩定的工具。”

分析人士擔心,託卡耶夫將會繼續選擇壓迫而不是改革,尤其是已經稱抗議人士為“恐怖分子”,把示威說成是外國利益精心策劃的。

但瓊斯說,“他如果選擇改革,就可能恢復部分支持度與合法性,讓他更願意在未來舉行選舉,至少允許某些表面的政治競爭。

她依然認為轉向俄羅斯和中國將“把哈薩克斯坦的專制政權帶入更為壓迫的方向。這兩個專制國家永遠希望在哈薩克斯坦擁有更多的影響力,俄羅斯目前就有軍隊在當地。“

瓊斯說,“納扎爾巴耶夫精心和專業打造的”的國家形像已經被毀,“那個積極形像對國際和國內觀眾在保護政權合法性方面都很重要。”她並說哈薩克斯坦已經失去了西方的信任。

哈佛大學的卡薩諾娃(Nargis Kassenova)和其他分析人士一樣認為託卡耶夫幾天前還沒有全部權力,只是2019年啟動程序的一個過渡人物。

她依然認為積累的社會經濟不滿、管理不善和腐敗將觸發示威。“經濟局勢和疫情的持續惡化會讓這些抗議蔓延。”

卡薩諾娃敦促獨立調查,同時希望更好的日子:“局勢似乎很糟,但如果好人能來負責改革,我們可能會有機會。這些都無法一夜之間就改變。”

她說,目前的挑戰是政治精英是否能找到“對國家穩定有利的某種平衡。”暴力中的政治陰謀不可能降低這樣做的難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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