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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份由澳大利亞智庫“洛伊國際政策研究所”(Lowy Institute for International Policy)即將出台的民調顯示,僅有12%的澳大利亞人認為,中國是一個可靠的國際角色扮演者。在新西蘭,致力於研究亞洲事務的“亞洲新西蘭基金會”( Asia New Zealand Foundation)剛剛公佈的2022年民調稱,新西蘭人對中國的友好程度跌落至13%,25年以來的最低點;他們並認為,在新西蘭當前面臨的最大威脅中,中國排名第三,緊隨朝鮮與俄羅斯之後。
有分析稱,這些民調與最近幾年西方其他國家有關中國的民調結果的大趨勢吻合;中國近年來在司法獨立和民權等方面更加排斥國際準則,試圖在國際舞台上粉飾極權和獨裁,並以好鬥姿態廣泛示眾,其國際形象和可信度每況愈下並不意外。
信賴中國的澳大利亞人連年減少至12%
總部位於悉尼的“洛伊國際政策研究所”的2022年最新民調顯示,對中國持正面看法的澳大利亞人,從2018年的52%,一路滑坡到目前的12%。這份民調的全文將在下星期公佈。
這一結果是進行民調的“洛伊國際政策研究所”常務理事邁克爾·弗爾勒沃博士( Michael Fullilove ),星期三(6月22日)在堪培拉向澳大利亞記者俱樂部就他所稱的“立體外交”(A Three Dimensional Foreign Policy)演講時披露的。
弗爾勒沃表示:“這樣的現象令人悲觀……堪培拉與北京維持穩定的關係符合我們的利益,也符合中國的利益。”
相比之下,對於“中國夥伴”的認同感也每況愈下。該機構去年(2021)的民調顯示,有34%的澳大利亞人認為,中國是“澳大利亞的經濟夥伴”, 這個比例2020年為55%;2018年更是高達82%。
此外,2021年的民調還顯示,高達93%的澳大利亞人認為,“中國在我們這個地區的軍事演習”,增加了他們對中國的負面看法。同年,63%的澳大利亞人認為,中國“構成對澳大利亞的威脅”,2020年持同樣想法的為41%。
弗爾勒沃還說,儘管澳大利亞需要恢復與中國的外交溝通,但是,修復關係的責任在於北京,“是他們的做法改變了澳大利亞人對中國的看法”
“洛伊國際政策研究所”去年的民調顯示,對於澳大利亞與中國之間的緊張關係,56%的澳大利亞人說,“中國負有更大的責任”;38%認為雙方都難辭其咎;4%的受訪者認為,“澳大利亞責任更大”。
在該機構2020年11月進行的一次單獨民調中,82%的澳大利亞人說,他們擔心中國對澳大利亞政治程序的影響,比兩年前的2018年增加了19個百分點。
弗爾勒沃透露,今年2022的民調還顯示,在澳大利亞人眼中,中國與美國的份量此消彼長。隨著對中國好感的一落千丈,他們對美國盟友的認可程度達到了前所未有的87%。
與此同時,僅有50%的澳大利亞人表示,他們在當前的國際環境中感到“很安全”或者“安全”;這個數字比去年下降17%,比2010年下降39%;就是說,12年前,90%的澳大利亞人都感到國際環境的“安全”。
新西蘭對中國好感降到歷史最低
在新西蘭,研究亞洲事務的“亞洲新西蘭基金會”剛剛公佈的民調,《新西蘭人二十五年之亞洲觀》顯示,當新西蘭人被問及“亞洲”這個概念時,他們主要聯想到的是“中國”;而僅有13%的新西蘭人視中國為朋友,58%視其為威脅。
在去年的同一民調中,29%的新西蘭人認為中國是朋友,37%認為是威脅。
此外,新西蘭人認為,他們在亞洲最好的朋友依次是日本(68%)、新加坡(65%)和韓國(49%),並把這三個國家當作新西蘭的國防與安全夥伴。
“亞洲新西蘭基金會”的常務理事西蒙·德雷珀( Simon Draper )從惠靈頓告訴美國之音:“今年正好是我們的民調進行到第25年。這一次,我們首先在去年11月抽取了2334份樣本。然後,因為今年形勢發生了變化,6月又進行了一次輔助性的小規模調查,樣本有1186份。”
德雷珀說,民調顯示,新西蘭人認為,朝鮮和俄羅斯分別是他們面對的頭號和二號威脅,但並不認為會受到這兩個國家的攻擊;倒是認為“與第三號威脅中國之間可能會發生某種衝突。烏克蘭戰爭爆發後,中國曖昧地支持俄羅斯也讓人們想到南中國海,而各種報導都顯示,中國正在積極發展與所羅門群島的安全關係,此外還有其他太平洋島嶼”。
德雷珀還對美國之音說,新西蘭人過去僅僅看到與中國之間的貿易關係,“現在開始聽說包括新疆在內的其他事情,這些都在影響他們的看法……從前與中國之間是一種簡單的關係,現在變得複雜了……如果說到亞洲你會主要聯想到中國,而你又對中國憂心忡忡,這的確不容樂觀”。
文明世界不信中國非一日之“功”
人權觀察組織的中國部高級研究員王亞秋接受美國之音採訪時說,習近平上台之後,中國與民主、法制和權利的距離越來越遠,“過去幾年,中國政府的自信與日俱增,在國際上恣意妄為,加上新疆和香港所凸顯的人權侵犯現象”,其形像如何可想而知;(剛剛生效)的美國《防止強迫維吾爾人勞動法》就是強烈表達西方不信任的例證之一。
“皮尤研究中心”稱,“近年來,許多發達經濟體對中國的看法變得更加負面”,這包括澳大利亞、英國、德國、荷蘭、瑞典、美國、韓國、西班牙和加拿大等;“即使大多數國家的多數人都注意到,中國相對於美國的經濟實力在增加,但這種觀點並不能讓他們給中國形象加分。在幾乎所有接受調查的國家中,稱中國為頭號經濟強國的人和稱美國為頭號經濟強國的人,同樣可能對中國持負面看法。”
“透明國際”組織的美國部主任加里·卡爾曼(Gary Calman)也告訴美國之音,“對於那些沒有真正達到法治定義、沒有獨立司法、不允許民間社會和真正意義媒體存在的國家,人們很難有信心”。
此外,中國卯足力氣對不發達國家和地區施加紅色影響的做法也有目共睹。
《南華早報》說,中共在坦桑尼亞開辦的黨校,已經從非洲六個國家招來了學生,“來自各國執政黨的120名幹部,在中共斥資4千萬美元建造的教學樓上課”。這些國家是坦桑尼亞、南非、莫桑比克、津巴布韋、納米比亞和安哥拉。
《華爾街日報》報導,在非洲之角和平會議上,中國提出願調解困擾該地區的多重爭端,“這是北京方面將數十年來的經濟外交擴展到戰爭與和平事務的最新跡象;”中國表示,它“最有能力幫助埃塞俄比亞、蘇丹、索馬里和其他非洲之角(Horn of Africa)國家恢復穩定。”
美國《外交事務》雜誌稱,中共在不發達地區推動其影響力時,往往“拿住事物的現實性,試圖用文化和商業手段來誘惑人……從西方角度看,中國可能是在用物質刺激彌補理念的乏力,利用其經濟力量拉攏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