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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抗爭者警告自由世界 共黨影響已經來到家門口


香港民主黨在警察總部外舉行集會上的抗議民眾 (2019年9月17日,美國之音鳴笛拍攝)
香港民主黨在警察總部外舉行集會上的抗議民眾 (2019年9月17日,美國之音鳴笛拍攝)
香港抗爭者警告自由世界 共黨影響已經來到家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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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北京封殺的知名粵語歌手何韻詩說,在6月12日的“反送中”集會上,她第一次嚐到了催淚彈的滋味。

《立場新聞》記者何桂藍說,7月1日,七八個“白衣人”在地鐵站台用木棍和金屬棒把正在直播的她毆打在地。

香港社會工作者白艾榮說,過去幾個月來,每天晚上,他的團隊都會接到十通左右的救助電話,表達想要自殺的心情。

華盛頓時間星期二(9月17日)下午,在民主倡導團體“自由之家”於美國國會舉行的“危機中的香港”研討會上,與會者有機會聽到這些來自香港抗爭最前線的聲音。

自2014年香港雨傘運動以來,何韻詩便是成為抗爭者中的代表人物之一。她認為,當下警方對民眾使用的暴力程度和五年前不可同日而語。

“五年前,他們更加克制,現在他們一下午就會用幾百發催淚彈和橡皮子彈,”她說。

何韻詩記得,第一次被催淚彈襲擊時,她頗為猝不及防。當時,她還和警方發生了爭執。

“現在我不會那麼做了,因為那些警察瘋了,”她說,僅僅三個月前,民眾還可以和警方交涉,但現在警察根本不在乎。他們會隨意地推搡、毆打乃至逮捕示威者。

一個年輕瘦小的女生戴著抗爭者的標誌性服飾 - 黃色頭盔,黑色口罩和護目鏡出現在當天的研討會上。出於安全考慮,她以LV的名字自居。

LV剛從高中畢業,在今夏的”反送中”運動前,她從沒她參與過任何抗議活動。 6月9日,她和數以萬計的香港人一道參與了反對《逃犯條例》修訂草案的遊行。她說,和大多數香港人一樣,他們不相信中國的司法系統。

LV說,起初,她只參與了一些外圍活動,包括為前線示威者提供物資,但是當看到那麼多無辜市民被催淚彈襲擊時,她開始參與急救的志願工作,也愈來愈接近抗議活動的核心。

“在前線,我最大的恐懼是,當我們逃離防暴警察時,看到其他抗議者摔倒,”她用顫抖的聲音說,“我知道他或她會被抓、被打,但我只能拋棄他們,繼續跑,我不能讓自己被抓到,否則我們下一次的抗爭中就會少一個人。”

出席當天研討會的香港民主活動人士羅冠聰說,這場抗爭不僅僅是一場關乎香港,這是兩種不同價值觀的戰鬥。

“30年前蘇聯倒台的時候,人們認為“當下我們會邁向同一的方向——西方民主,”羅冠聰說,那些政治學者的預言並沒有實現,“當下我們生活在一個分裂的世界,一個意識形態對立的世界,有人把這稱作是一場新冷戰。 ”

一個月前來到美國留學的羅冠聰也是這場意識形態之爭的焦點。在西方媒體中,他是香港雨傘運動中湧現出的學生領袖,以23歲之齡當選為香港最年輕的立法會議員,後被北京剝奪了議員資格。他因為民主活動入獄,也因此與黃之鋒、周永康一道被提名2018年的諾貝爾和平獎選人。在中國官方眼中,他卻是“暴力示威策劃者”、“港獨頭目之一”。

“當我剛到美國留學時,我被捲入了一場嚴重的,精心策劃的網絡騷擾和宣傳運動,明顯是中國共產黨發起的。他們針對我,抹黑我,試圖集結網上攻擊,甚至一度升級到對我的個人安全構成不利影響,”他對美國之音說。

對於共產黨宣傳機器的抹黑行動,香港歌手何韻詩也再熟悉不過。自2014年雨傘運動以來,她便被北京全面封殺。她的名字不得出現在大陸媒體上,她也再沒有任何來自大陸市場的商業收入。

何韻詩強調,香港的抗爭是一場“全球戰鬥”,她呼籲國際社會與香港並肩而戰。

“我們的命運是連在一起的,”她說,“任何相信普世價值——自由、尊嚴、公義——應屬於所有人的人,你們應該和我們站在一起,因為中國共產黨政權的影響力已經到了這裡。你們不是隔岸觀火地看著香港,它已經來到了你的家門口。”

“自由之家”8月發佈的報告說,過去十多年來,香港的民主程度顯著下跌。中國政府對當地事務的干預日漸加強。該組織建議,香港政府立即永久撤回逃犯條例修訂立法;確保警察避免對抗議活動使用暴力;調查並起訴攻擊抗議者的警察;向中國政府明確表示港府不需要中國人民解放軍來應對香港的抗議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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