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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師:美國司法部中止對耶魯大學教授林海帆的調查


美國司法部大樓。
美國司法部大樓。

生物學家、耶魯大學教授林海帆(Haifan Lin)的律師說,美國司法部本星期中止了針對林海帆的調查。目前還不清楚將林海帆教授暫停職務的耶魯大學是否會恢復他的教職。

律師:美國司法部中止對耶魯大學教授林海帆的調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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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海帆教授的代表律師、珀斯特與謝爾律師事務所(Post & Schell LC)的主事律師亞伯拉罕·瑞恩(Abraham Rein)星期五(4月1日)向美國之音證實,司法部的檢察官星期三在給他打電話時告知了司法部中止調查的決定,但沒有說明原因。

“2022年3月30日,美國司法部的代表們通知我,司法部已停止對林博士的調查,並已就此通知了美國國立衛生研究院(NIH),”瑞恩律師說。

司法部之所以將他們的這個決定通知國立衛生研究院是因為這個調查最初源自國立衛生研究院2019年3月對林海帆教授以及其他耶魯教員在報告他們獲得的“外部支持”的信息的準確和全面性提出的質疑。耶魯大學基於它所說的國立衛生研究院提供的“可靠信息”,在今年1月進行了一項內部調查後,將林海帆停職。據悉,至少從2020年7月起,林海帆就受到司法部的調查。

在費城執業的瑞恩律師對美國之音說,司法部中止調查的決定“百分之百的正確”。他說,當他把這個消息告訴林海帆教授時,可想而知的是,林海帆感到很高興。但是,這位律師說,在他的建議下,林海帆教授本人不會就此案發表看法。

由耶魯大學學生獨立發行的《耶魯每日新聞》(Yale Daily News)星期五早些時候報導了司法部停止調查林海帆的消息。耶魯大學目前還沒有對最新事態發表發表評論,也沒有立即回應《耶魯每日新聞》的置評請求。

在耶魯大學的官方網站上仍然可以找到有關林教授的信息,包括他的職務、簡歷、所獲獎項和榮譽等等,並沒有提他被暫停職務的事。

在司法部停止對林海帆的調查後,耶魯大學是否會恢復他的教職目前還不得而知。

1962年出生於中國的林海帆在被停職前是耶魯大學尤金-希金斯講席教授、耶魯醫學院細胞生物學系、遺傳學系、婦產科與生殖科學系教授,2006年創建了耶魯幹細胞研究中心並任創始主任。他在2018年當選為美國文理科學院院士和美國國家科學院院士。作為知名的干細胞生物學家,林教授也在上海科技大學、清華大學等中國的一些知名的大學兼任教職或充當顧問並在2021年11月當選中國科學院外籍院士。

《耶魯每日新聞》報導說,林海帆的同事說,自今年1月以來,他被禁止進入他的實驗室,也不得與他的研究小組進行接觸。

耶魯大學的比較醫學系和細胞生物學係以及乾細胞中心的教員此前發表了支持林教授的公開信,稱耶魯大學違反了正當的程序,在政府或大學本身的調查結束之前就將林停職。

有教授表示,耶魯大學在任何充分的調查之前就假定林教授是有罪的,並抱怨說這並不是第一次發生這樣的事情。還有教員公開呼籲耶魯盡快恢復林教授的教職,說明將他停止的原因並澄清教員在受到調查時何時會被停職的政策。

耶魯大學此前發表聲明稱,大學的官員遵循了教職員工手冊中列出的所有指導方針。大學此前還說過為林海帆教授聘請了律師。

耶魯大學醫學院比較醫學系教員在支持林海帆的信中把對他的調查歸因於司法部的“中國行動計劃”。

目前也不確定林海帆的案子是否是美國司法部“中國行動計劃”的一部分,也不清楚停止調查是否與司法部終止這個行動計劃有關。但一位熟悉這個案子的法律專家對美國之音說,雖然外界不會知道司法部內部對林海帆的這個案子進行的具體討論,但這個案子具有“中國行動計劃”所調查的案子的所有特徵,包括調查的對像是華裔學者以及他們與中國的大學及研究機構之間有聯繫,等等。

特朗普政府時期啟動的“中國行動計劃”旨在應對長期以來由中國政府發動的經濟間諜、盜竊知識產權和商業秘密等危害美國國家安全的活動。但該計劃也招來了有關在美國學界引起“寒蟬效應”的批評與擔憂,另外,因為被調查和起訴的人中有大量華裔面孔,批評人士認為這有“種族定性” (Racial Profiling) 之嫌。

司法部根據“中國行動計劃”展開的一些調查取得了成功,包括被告認罪或陪審團定罪,但也有一些失敗的案子,比如撤銷對麻省理工學院教授陳剛的刑事指控,被控隱瞞與中國的關係的田納西大學的胡安明教授也被法官宣布無罪。

拜登政府的司法部今年2月宣布結束“中國行動計劃”,但並沒有中止在這個計劃下所展開的案子,而是對它們進行評估。司法部同時表示將繼續以各種方式應對來自中國政府的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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