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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兩天,美國總統拜登會見30國集團北約盟友,敦促北約應對中國威脅。此外,拜登參加的“工業化七國會議”公報,確認在民主價值觀前提下,在氣候變化、網絡安全基礎設施建設、新冠病毒防禦對策上加以合作,並表示關切台灣海峽、東中國海及南中國海和平與穩定、以及強制勞動、新疆人權、香港自由及高度自治等中國的議題。
有分析稱,拜登此次歐洲之行的一個主要目的就是尋求美歐聯合,應對中國構成的挑戰。中國則稱,由“少數幾個國家操縱”世界事務的時代已經“一去不復返了”。美歐是否致力於掐住中共的七寸?民主與獨裁的對抗是否已無懸念?
紐約城市大學政治學教授夏明認為,拜登的歐洲之行可以有效阻止威權主義試圖取代自由民主。
他說:“這次出訪可以看到,拜登總統進行了一次有點像旋風式的外交。因為它不僅強化了英美的特殊同盟關係,簽訂了新的《大西洋公約》,而且強化了跟發達國家七國的關係,對於世界目前重大的困難提出了解決方案。他們這種合作不僅彰顯美國回來了,更重要的是彰顯民主自由的發達國家在全世界危境的情況下在提供領導,在提出解決方案。尤其我們看到新冠疫情,發達國家已經承諾有三十多億支不同的疫苗在今年會提供。所以這點不僅是美國回到了世界舞台,更重要的是發達國家回到了世界舞台。發達國家代表的自由民主和自由的市場價值觀、國際秩序,當然對中國,對拜登想認識到的首要挑戰來說,當然是非常大的阻止中國在全球試圖用它的所謂北京共識或者專制主義來替代自由民主主義。所以這種成就我覺得是讓人非常滿意,而且我覺得作為關注中國民主化,關注全球的發展方向來說,總的來說我覺得拜登總統這次獲得了非常多的成就。”
台灣政治大學外交系副教授吳崇涵認為,拜登大體上延續了特朗普的強硬的對中國政策,這是因為美國國內整體上對中國的敵意上升。
他說:“拜登延續特朗普(政策)只有一個,就是對中政策的稍微、陸續、慢慢地強硬,這點是我們可以看得出來的。因為畢竟在美國國內目前的聲浪,對中國的感覺已經慢慢的在不好當中。我們可以看到在今年2021年,將近67%的美國民眾對中國是保持冷感的,是cold。他認為這個政權、這個國家對美國人是不是好?未來這兩個國家會不會進入到深水區?很多美國人開始真正的懷疑。而且有點厭惡感出來。這個民調在2018年的時候,只有46%的民眾是這樣認為的。所以代表美國民眾對中國的感覺進入到一個非常微妙,有人說是厭惡的感覺。如果美國民眾是這樣,不管美國是共和黨總統還是民主黨總統,上任後絕對不能走親中派。如果他要走親中派,他要許諾外交政策,在國內的聲浪都會受到質疑。所以拜登延續川普的頂多就是對中強硬方面。”
但吳崇涵表示,拜登與特朗普不同之處在於他希望通過與其它民主國家的多邊交流重新拿回西方國家的話語權。
他說:“但是他有他完全嶄新的一面,他跟川普是完全不一樣的。川普一上任就說Make America great again(讓美國再次偉大)。戰略退縮,所有東西先搬回美國製造。盟友可以,你們要做什麼,請出錢。這點是川普上台時最為人詬病的。拜登上來完全走相反的道路,他提倡多邊,提倡經濟交流。七國峰會,他舉著工業國家大旗,我們要一起攜手往前。帶領30幾個民主國家一起對抗不公不義的事情。如果是這樣,他們要怎麼做?其實川普在人道援助或外援上是完全不想做,他認為美國已經給的夠多了,但是拜登不一樣。G7成立一個'重建世界美好未來'的計劃。有人說這像中國的一帶一路計劃。B3W對抗著Belt and Road Initiative (BRI). B3W跟BRI感覺就是這些西方工業國他們想要重新拿回話語權。”
拜登此次歐洲之行還包括與俄羅斯總統普京見面。紐約城市大學的夏明表示,拜登與普京的會面凸顯美國有意拉攏俄羅斯圍堵中國,而普京恰恰是一個權力平衡遊戲的玩家。
他說:“我們看到普京一直在玩弄權力平衡的遊戲。普京絕對不會真誠地跟中國結盟,和中國肩並肩地對抗西方。普京最大的目的就是利用中國為他火中取栗,同時促使中國跟西方對抗。不僅是離異中國跟西方的關係,而且減弱中國崛起給俄國造成的威脅。而且普京玩弄的遊戲非常願意在全球挑起各種麻煩,就像中國古代玩鬥蛐蛐那樣,希望美國跟中國鬥起來,美國跟日本鬥起來,在北朝鮮製造出一些亂局,希望美國在歐洲遇到麻煩,在中東遇到麻煩。所以俄羅斯作為一個衰落大國,這是普京玩弄的手法。”
(美國之音記者尹暄對本文亦有貢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