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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星期前非洲裔美國人喬治·弗洛依德在被警察拘捕時死亡的事件導致的全國性激烈抗議既是突如其來,也是由來已久。儘管人們對這次全國規模的抗議浪潮本身觀點各異,觀察家大都認為,這場已經延續一個多星期的抗議也是美國多年來積累的嚴重問題的一種表現。與此同時,持各種政治立場的政界人士和評論家仍在激烈爭論問題的由來和解決問題的路徑。
特朗普與拜登各自表態
面對他上任以來規模最大的全國性抗議,而且常常是演變為暴力的抗議,特朗普總統星期一(6月1日)傍晚時分在總統府白宮玫瑰園對全國發表講話。他開宗明義,力圖向美國公眾明確申明他作為總統的職責以及他對眼下的抗議形勢的立場。
他說:“我作為總統的首要和最高職責就是捍衛這個偉大的國家和美國人民。我宣誓捍衛我們國家的法律,這就是我要做的。所有的美國人都正當的理由對喬治·弗洛伊德之死感到十分震驚和反感。我的行政當局全力致力於讓喬治和他的家人得到公道。他不會白死。
“但我們不能准許正義的呼聲與和平的示威者被憤怒的暴民淹沒。騷亂的最主要的受害者是我們最貧困的社區的愛好和平的公民。作為他們的總統,我要奮力保持他們安全。我要奮力保護你們。我是你們的法律和秩序的總統,是所有的和平抗議者的盟友。”
特朗普總統所說的“所有的美國人都正當的理由對喬治·弗洛伊德之死感到十分震驚和反感”是指5月25日,在明尼蘇達州尼阿波利斯市,黑人弗洛伊德在被警察拘捕時,一個白人警察用膝蓋壓住倒地的弗洛依德的頸部長達8分46秒。
儘管佛洛依德反复說他不能呼吸,他要死了,警察德里克·肖文依然是死死壓住他不放,弗洛依德不久顯然失去知覺,而後被救護人員抬走。弗洛伊德的遭遇被路人攝下視頻在社交媒體傳開,因而引發各地的憤怒抗議。肖文警官隨後被開除、逮捕,並被控謀殺罪和殺人罪。這一事件再度激髮美國司法和執法中是否存系統性種族歧視的大辯論。
就作為總統要捍衛美國和美國人民的安全,捍衛法治和法律與秩序,捍衛美國憲法所明文保障的公民和平抗議的權利而言,特朗普總統上述這兩段話可以說是美國社會的共識,是美國公眾對總統的普遍期待。
正在跟特特朗普競選總統職位的民主黨事實上的總統候選人、前副總統喬·拜登早些時候(星期天)也發表公開的正式聲明,表達了同樣的支持支持和平抗議、反對暴力的立場。他告誡抗議者說,儘管他們的抗議是“正確的和必要的”,但不能進行“不必要的毀壞”。他說:“永遠也不應當准許抗議行動給我們抗議的理由罩上陰影,抗議行動不應當把人們從抗議所要成就的事業那裡趕走。”
拜登星期天還通過臉譜網、推特和Instagram等社交媒體說:“我們的人民處於痛苦之中,我們絕不能讓這痛苦把我們毀掉。我們的人民感到憤怒,但我們不能讓我們的憤怒耗盡我們。我們的人民疲憊不堪,但我們不能讓疲憊使我們一事無成。
“(正確地)承受這種痛苦的唯一方式就是使痛苦轉化為目的。作為總統,我將領導這種對話。更為重要的是,我將傾聽,就像我今天所作的那樣,到昨夜(我家所在的德拉華州)威爾明頓市的抗議地點(去傾聽)。”
如何維護法律與秩序
面對常常是演變為暴力的全國性抗議,美國社會對抗議為什麼會變得如此大規模、如此激烈甚至暴烈有截然不同的看法。
被觀察家普遍認為是喜好將復雜問題簡單化的特朗普總統反复表示,弗洛伊德死亡事件發生之後在全國許多城市發生的暴力抗議明顯就是法律與秩序問題,具體說就是由民主黨人地方官員和執法部門的軟弱無能和放縱導致的問題。
特朗普總統星期天(5月31日)通過推特展示了他的這種認知,將應對抗議的問題與黨派政治和總統競選聯繫起來,並順便嘲弄他的競選對手喬·拜登。他寫道:“民主黨人市長和州長們,強硬起來吧。這些人是無政府主義者。現在就召喚我們的國民警衛隊吧。全世界都在看著你大笑,昏昏欲睡的喬。難道這就是美國想要的嗎?不是!!!”
在2016年競選總統期間,特朗普就聲言他是一個“(要堅決維護)法律與秩序的候選人”。在面臨他就任總統以來最大規模和最激烈的抗議之際,在還有五個月美國就要再度舉行總統選舉之際,特朗普再度突出強調“法律與秩序 / law and order”這個主題。
在星期一晚上的講話中,特朗普一開始就高調提出“我是你們的法律和秩序的總統”,並聲言:“假如一個城市或一個州拒絕採取必要行動保衛其居民的生命財產,我就要調遣美國軍隊迅速為他們解決問題。”
在發出警告說是要調遣軍隊應對暴力抗議的同時,特朗普也聲言他“是所有的和平抗議者的盟友。”
在面對激烈的、常常是演變為暴力的全國性抗議之際,特朗普總統強調法律與秩序的言說得到《華爾街日報》社論版的回應。該報5月31日發表社論,標題是“正義與混亂”,副標題是“美國各地出現的暴力和搶劫對貧窮和少數族裔居民區傷害最嚴重”。
社論說:“很多抗議是和平的。但很多地方出現的騷亂明顯顯示有人利用弗洛伊德之死作為犯罪行為的藉口有目的地製造混亂...在警察不再維持治安的時候,黑人的生命也會面臨不良後果。哈佛大學經濟學者羅蘭·弗萊耶發現,在警察執法事件高度曝光,司法部接著展開調查之後的幾個月裡,殺人事件和嚴重犯罪事件會顯著增加。
“這一切對自由派陣營構成了一種特殊的挑戰。(發生暴力示威的)大部分城市和州都是自由派主政。亞特蘭大和丹佛市的市長做得很好,他們把和平抗議和毀壞財物區分開來。但其他一些市長鼓勵人們對警察發洩憤怒,而所謂的主張社會正義的檢察官如今在費城、舊金山和聖路易斯等城市上任。我們現在要看他們是否會保護他們所聲言代表的居民區免遭暴民的毀壞。”
《華爾街日報》社論版撰稿人對特朗普總統有關法律與秩序的表態表示全力支持,但對他聲言要調遣軍隊鎮壓暴力抗議表示了異議。在特朗普總統星期一發表講話表示要調遣美國軍人到那些發生暴力抗議和搶劫的地方完成地方官員不能完成的工作之後,《華爾街日報》隨即當天發表社論,標題是“不要調遣軍隊”。
社論說,美國聯邦政府還有許多控制暴力示威的手段可用並且應當應用,而且政府也確實有權和有先例調遣軍隊控制騷亂,但此時動用軍隊完成這種任務是不明智的,因為“美國軍人得到的訓練是跟外國敵人作戰,不是針對美國人進行騷亂控制。(調遣軍隊執行這種任務)發生錯誤的風險很高,假如平民跟軍人發生衝突,出現任何流血事件,特朗普總統將受到責難。”
社論在批評一些州和地方官員面對暴力抗議態度曖昧,沒有履行職責保護公眾安全,導致很多街道和居民區失控,導致和平抗議被破壞性的激進分子和犯罪分子劫持之後發出警告說:“社會正義永遠也不能在暴力和混亂中得到推進。假如地方官員拒絕採取堅決步驟制止暴力,公眾要求採取更有力的全國性應對措施的呼聲將會增長。”
在有影響力的《華爾街日報》社論版對特朗普總統現在就放話要調遣軍隊鎮壓暴力示威和搶劫表示保留之際,福克斯電視台節目主持人卡爾森對特朗普的這種聲明表示歡欣鼓舞。 《今日美國報》的報導說,認為截至目前特朗普總統應對眼下動盪局面的表現不夠強硬的卡爾森的說法是,假如特朗普不能壓下眼下的動盪,他將在11月的大選中敗落,將成為一個古羅馬皇帝尼祿一樣眼看著羅馬崩潰而無動於衷的歷史人物,而“人民不會饒恕軟弱。”
法律與秩序的問題
然而,批評者對特朗普所說的法律與秩序不以為然,認為他聲言尊重並誓言捍衛的法律與秩序只是對他方便的法律與秩序;執法假如有利於他,他就熱烈讚揚;假如不利於他,他就激烈貶損;例如,在聯邦政府執法機構聯邦調查局調查他在2016年的競選對手希拉里·克林頓的時候,他就予以高度讚揚;在聯邦調查局調查他的競選班子是否與俄羅斯勾結影響2016年總統選舉的時候,他就予以強烈攻擊。
至於他聲言他是所有的和平抗議者的盟友,批評者認為這是明顯的謊言。批評者說,2017年,全國足球聯賽的一些少數族裔球員在比賽開始奏美國國歌時單膝跪地表示抗議美國存在製度性/系統性的種族歧視,導致少數族裔常常成為司法不公的犧牲品,這種抗議是標準的和平抗議;但特朗普以總統身份發表公開講話,將這樣的抗議者稱作“狗娘養的”,並鼓動他的支持者給球隊老闆施加壓力把這樣的和平抗議者清除出球隊和比賽場,由此可知,他不是和平抗議者的盟友。
此外,許多對特朗普總統持強烈批評態度的批評者也抱怨說,在暴力抗議問題上,特朗普總統及其支持者只是宣揚所謂的法律與秩序的一面之詞,混淆視聽,迴避問題,而當今美國所面臨的法律與秩序的問題恰恰是不公不義的法律與秩序造成的。
這樣的批評者包括《紐約時報》專欄撰稿人查爾斯·布婁。布婁在5月31日發表專欄文章,標題是“絕望的毀滅性力量”。
文章說:“你毀掉人們的希望,他們就毀掉你的財產。
“我們對社會正義和警察使用武力問題的頑固態度,成為最後一根稻草,壓垮了感到受漠視和侮辱的一代人中的極端者。
“我們可以哀歎其中一些抗議活動所遭受的暴力,但我們必須認識到,被迫生活在一個每天因自己的膚色而感到擔驚受怕的世界和社會,也是一種暴力的形式。這是一種日常瀰漫在空氣中的啃噬人心的暴力。每當警察靠近時,即使沒有犯罪或違規行為,這種暴力也會令一個成年男子不寒而栗、咬牙忍耐。
“這種暴力迫使母親在孩子晚上外出時向上帝祈禱他或她的安全歸來。這種暴力能讓孩子感到麻煩來臨時在皮膚上寫下父母的電話號碼,以防萬一。
“這也是暴力。
“實際上,美國不僅是這種暴力的發源地,而且可悲的是,只有暴力才能讓它有反應。到那時人們才關注起來,耳朵豎起來,新聞工作者才到達現場。”
關於執法與種族問題的爭議
在眾目睽睽之下,46歲的黑人弗洛依德在一個白人警察的膝下死亡。好幾個過路人在現場拍攝的錄像顯示,在他死前,弗洛伊德頸部被警察肖文膝蓋死死頂在地上8分46秒,期間弗洛伊德至少16次說他不能喘氣。與此同時,幾個過路的旁觀者不斷呼喚警察放開他,他已經不動了,要檢查他的生命體徵。那些過路人還在警察面前大聲議論警察是不是要弄死他。然而,警察肖文在弗洛伊德已經閉上眼睛不再動彈之後還繼續用膝蓋壓住他的頸部將近三分鐘。
黑人弗洛伊德死在一個白人警察膝下的畫面通過互聯網迅速傳開引爆輿論,在全美國和全世界引髮美國警察執法和美國種族主義問題的大辯論。辯論各方對相關問題觀點各異,甚至截然相反。但由於技術的進步,攝影機的普及,弗洛伊德在其生命最後幾分鐘的有聲活動畫面使觀點迥異的人們對弗洛依德死亡問題的基本事實和基本判斷有了大致的共識,這就是,弗洛伊德的死亡痛苦而悲慘,他不應當死,更不應當這麼死。
在觀察家們看來,特朗普總統星期一晚上發表講話,一開頭就說“所有的美國人都正當的理由對喬治·弗洛伊德之死感到十分震驚和反感”,並說他的行政當局要為佛洛依德及其家人尋求公道,這種說法無疑是顯示他接受並認同上述近乎舉世一致的共識。
就連法律與秩序的最熱情的鼓吹者、右翼無線電廣播節目主持人拉什·林博在談及弗洛伊德之死的時候也一改往常毫無保留總是主張執法人員面對犯罪活動或犯罪分子時要絕不手軟的口吻,對弗洛伊德慘死於警察手中的場景表示強烈的反感,並表示不能為警察做出解釋或辯解。林博對他的聽眾說,“看哪,你們執法界的人都知道我屬於最支持你們、最理解你們的工作有多麼艱辛的人。但儘管如此,我仍然找不出什麼解釋,我不能說這種事情合情合理。我不管(弗洛伊德)那個傢伙做了什麼。”
截至目前,美國人雖然對眼下依然沒有平息的抗議有激烈的辯論,美國社會也對弗洛伊德的死亡和他的死亡所引發的抗議有一些重要的共識,其中包括弗洛伊德不該死,警察在執法過程顯然舉措不當,公眾的抗議合情合理有必要,但暴力無助於解決問題,只會導致問題惡化,導致親者痛仇者快,應當走法律解決的途徑。
然而,這次由弗洛伊德之死引發的抗議之所以規模特別巨大和激烈,一個重要原因是美國公眾當中有許多人,尤其是少數族裔當中有許多人對現行的法律感到失望,感到無望甚至絕望。他們認為,少數族裔冤死於警察之手的事件一再發生,就是因為現行的法律太成問題,導致警察在執法時有恃無恐地使用過度的武力,對公眾尤其是對屬於少數族裔的公眾構成生命危險,並導致他們頻頻在警察手中死於非命。
令眾多的美國公眾感到憤怒和不寒而栗的是,2014年在紐約市,警察非法使用卡脖子的手法制服沒有任何武裝、沒有對警察構成任何生命威脅的小販、非洲裔美國人埃里克·加納,儘管加納11次叫喊“我不能喘氣”,警察還是不鬆手,導致加納當場死於警察手下。
加納被卡死之後,紐約的一個大陪審團決定不對卡死他的警察丹尼爾·潘塔雷昂提出刑事起訴,紐約警察局則用了5年的時間才將潘塔雷昂解僱。加納之死也引起一波規模相對較小的全國性抗議。許多美國人對加納和其他人在警察手中死於非命感到不安。
美國政府目前沒有每年到底有多少人死於警察之手的統計數字。但監督警察濫用暴力行為的民間組織警察暴力繪圖組織發表的報告說:2019年,美國警察總共打死1099人,去年一年內只有27天警察沒有打死人。黑人被警察打死的機率最高,儘管黑人占美國總人口的13%,但佔被警察打死的總人數的24%。
成問題的有條件免責
以“法律和秩序”為競选和執政旗號的特朗普總統和他的堅定支持者、無線電廣播節目主持人林博都表示,他們不贊同執法人員濫用武力給公眾造成生命或肢體威脅。但他們認為,執法人員絕大多數是好的,是執法守法而不是執法犯法的,不能以執法隊伍中的少數壞人來否定絕大多數勤懇敬業、認真負責的執法人員,因此,“法律和秩序”必須不懈地堅持,對執法部門和執法人員要繼續堅決支持。
美國之音記者法里瓦爾早些時候報導說:“特朗普將'結束對我們的警察的戰爭'作為競選口號,並在上任以來將支持執法作為其行政當局的當務之急。今年1月,他簽署了一項行政令,建立一個委員會來研究涉及警察的問題。他哀嘆'很多社區對執法人員缺乏信任和尊重的情況在持續。'”
在弗洛伊德之死引髮美國全國激烈抗議之後,特朗普統統的國家安全事務助理羅伯特·奧布萊恩星期天在接受美國有線電視新聞網CNN採訪的時候,對警察隊伍中是否有“系統性的種族主義”或警察隊伍中是否只是有少數“壞蘋果”的問題發表了意見。
奧布艾恩說,“我不認為執法力量中存在系統性的種族主義,但各位都知道那裡面確實是有些壞蘋果(壞人)。毫無疑問,警察當中有些人是種族主義者”,但那些人只是少數。 ”
美國公共電台NPR報導說,“美國人對警察的看法分裂。在2017年中期,蓋洛普民意調查發現,有54%的美國人對警察十分信任或相當信任。但對警察的信任程度有種族之分。如此信任警察的白人比例為61%,但拉美裔只有45%,黑人則只有30%。”
黑人(非洲裔)和拉美裔對美國執法人員的不信任多是由於他們認為或感覺執法人員有種族主義偏見,歧視少數族裔,會對少數族裔額外執法。包括許多白人在內的許多美國人對執法人員不信任則是源於他們認為執法人員常常是執法犯法又不受追究,導致他們有恃無恐地以身試法,一再執法犯法。
例如,美國媒體報導說,將弗洛伊德“跪死”的警察肖萬先前曾經被投訴18次,但他依然繼續當警察,直到他“跪死”弗洛伊德。在紐約卡死加納的警察潘塔雷昂先前也多次被投訴,但他繼續安然當警察,直到他卡死了加納。
為什麼執法人員可以執法法犯法不受追究?專門報導和解說美國司法問題的網站《上訴》上發表的一篇文章解釋道:“普通的人不管是大夫,律師,或建築工人都要守法。假如他們侵害了別人的法律權利,他們就可以被起訴,並要賠償他們所造成的傷害。
然而,“按照美國最高法院在1967年提出的所謂有條件免責,政府官員守法的標準要低得多。他們只能在侵犯按照現行案例法'明確建立的'權利的情況下才能被問責。 ”
自1967年以來,美國司法系統中有條件免責的適合用範圍大大擴大,使執法人員獲得了越來越多的執法犯法免受追究的特權,這種情況連最高法院也覺得不妥,並聲言有條件免責保護“幾乎所有的執法人員,除了那些愚笨得不像話的人,和那些瞪著眼踐踏法律的人。”
最高法院當初提出建立有條件免責的主要理由之一是,沒有這樣的免責,執法人會員就會畏首畏尾,不能有效地進行他們的工作。然而,半個多世紀下來,有條件免責的嚴重弊端顯露無疑,嚴重侵害了美國人的憲法權利和其他權利,《上訴》網站發表的文章話說,儘管最高法院還沒有撤回有條件免責的司法原則,但其基礎已經開裂。最高法院9位法官當中的保守派大法官托馬斯和自由派大法官索托馬約爾都對有條件免責提出了明確的異議。
問題錯綜複雜有待選民定奪
由弗洛伊德之死引發的激烈抗議在美國繼續延燒。現在還不清楚抗議運動將以什麼方式收場。
觀察家和評論家們紛紛指出,眼下席捲全美國的抗議所反映的不僅僅是人們對弗洛伊德之死感到的憤怒,而且也是他們積蓄已久的對他們所認為的不公不義的法律與秩序的積怨,另外還有新型冠狀病毒疫情在美國導致的廣泛失業造成的生活困難和絕望。
弗洛伊德本人原先是餐館的一個門衛,因新型冠狀病毒疫情失業。在美國全國,像弗洛伊德這樣的因新型冠狀病毒疫情而失業的人數以千萬計。
如何解決這些迫在眉睫的難以解決的問題,是特朗普總統和試圖與他競爭總統職位的民主黨人、前副總統拜登共同面對的艱鉅挑戰。
就法律與秩序問題而言,特朗普總統策略似乎是一方面承認弗洛伊德之死是不應當發生的事情,一方面要堅持既定方針,以法律和秩序為執政和競選主題。
拜登前副總統的策略則似乎是承認和表示支持抗議者的基本訴求,這就是從根本上解決美國執法部門的種族主義和執法犯法的問題,同時表示反對暴力。
他表示,作為候選人和總統,他願意認真傾聽公眾和選民的意見,假如他當選總統,他將在就任的頭100天裡設立一個警察監督機構,努力從根本上解決體制性的種族主義問題。
執法人員濫用暴力問題到今年11月選舉的那一天究竟在選民心目中究竟有多麼重要,共和黨和民主黨總統候選人究竟哪一邊提出的解決執法濫用暴力問題和經濟問題的主張更能得到選民民的認同,現在還不清楚。
今年以來發生的事情顯示,在幾個月的是時間裡,所有的國家情況都會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