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事情都正常,或者看似正常。西部烏克蘭的首都利沃夫(Lviv)宏偉的19世紀市政廳外面,街道一片繁忙。西方國家這個星期早些時候把使館工作人員從基輔匆忙撤到了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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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附近室外冰場滑旱冰的孩子高興地尖叫,哈氣在冰冷的夜空升騰。餐廳和酒吧外面有年輕的情人親吻,也有些人在爭辯。老年夫婦在利沃夫歷史中心狹窄的街道上溜達。
利沃夫要比基輔更是一座旅遊城市,但因為疫情、旅行限制和戰爭的談論很少有外國遊客。一對中年荷蘭夫婦在一個酒吧外面商量是否進入白兔脫衣俱樂部。他們的討論要比烏克蘭的外交鬥爭更快結束,兩人進去了。
夜晚氣溫降低,工人們匆忙回家。
但在西方情報機構警告俄羅斯可能入侵烏克蘭的前夜,所有事情都不正常。
25歲的女服務員安娜斯塔西婭(Anastasia)說,“我們所有時間都在談論戰爭,談論俄羅斯是否入侵。”
她在談論俄羅斯和普京時臉色陰沉。她說,“我在俄羅斯也有親人,”“我希望他不入侵;他不會入侵;他不能入侵;可能他會。”
安娜斯塔西婭聳了聳肩,典型的烏克蘭動作,顯示對不了解的事情的反應。
俄羅斯吞併克里米亞並在烏克蘭東部的頓巴斯地區醞釀戰爭以後的8年中,烏克蘭一直在集體聳肩,以自己的方式忍受威脅和警報,不讓害怕影響日常生活。
繼續
從星期二進入了星期三,俄羅斯就要在這一天發動入侵了,情況也同樣如此。這個國家聳聳肩膀,無畏地繼續生活。就像對付新冠疫情一樣既知道危險又不願向病毒做出讓步,就像戴口罩或經常洗手一樣。
烏克蘭總統澤連斯基本星期早些時候簽署文件,宣布2月16日是團結日。他呼籲烏克蘭人懸國旗,唱國歌。烏克蘭政府官員們強調說,澤連斯基並沒有預測星期三的進攻,並對外國的報導做出懷疑的反應。
澤連斯基本星期早些時候在視頻講話中說,“他們告訴我們2月16日是進攻日。我們把它變成團結日,”“他們正試圖嚇唬我們,手段就是再次確定軍事行動開始的日期,”“我們將懸掛國旗,掛黃色藍色標語,向全世界顯示我們的團結。”
利沃夫經歷了7個世紀的動盪和侵略進攻的經常暴力的歷史,團結日沒有喧嘩。大部分人還是像其它日子一樣生活。他們繼續生活,通常不戴口罩,既不樂觀也不悲觀:就是宿命。
聖喬治大教堂附近街道的賣報人德米特里說,“每位總統都宣布這天或那天為節日,但這不是宗教節日。”他並說,“我們並非不愛國,只是繼續正常生活。”
風險投資人和股票交易人迪尼斯在附近一個咖啡店說,有正常,也有“烏克蘭式的正常”。他要求不提公司的名字。。
他並說,“我們與一個瘋狂的鄰居一起生活很久了,有些人會說已經幾百年了,”“我們直到上星期才真正擔心。我認為大部分烏克蘭人認為這沒什麼不同,與我們2014年以來看到的一樣。”
帶著一歲半的孩子的父親米亞說,“上星期改變了,因為各種因素的積累,新聞報導鋪天蓋地,使館撤離基輔,航班取消等。”
迪尼斯和夫人上星期決定來利沃夫住幾個星期。他解釋說,“這似乎很小心。”他和他的伙伴和他們的家人最初來自頓涅斯克,2014年俄羅斯代理人奪取這個城市後他們匆忙集體離開。
“我公司在利沃夫擁有住房,我們有遷移的應急計劃,所以我們決定遷移。”他從未想過普京會冒險發動全面入侵。他說,“這一直就是一場信息戰,可能會讓各方都贏:拜登和其他西方領導人能夠說他們是製造和平的人,普京能顯示他是俄羅斯人民的孤獨的保衛者。”
迪尼斯計劃星期天返回基輔,但他依然在瀏覽新聞,看看他的直覺是否正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