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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美國聯邦上訴法庭星期四(12月1日)做出一致裁決,中止了對從前總統唐納德·特朗普(Donald Trump)位於佛羅里達州的莊園收繳的文件所進行的獨立審核,為司法部清除了一道障礙。司法部認為,獨立審核延遲了司法部對截留政府絕密信息的刑事調查。
由三位法官組成的合議庭做出的這項裁決代表著聯邦檢察官的一大勝利,為他們鋪平道路,允許檢方把聯邦調查局8月8日在海湖莊園(Mar-a-Lago)沒收的全部文件用於調查。這項裁決還等於是嚴厲駁回了特朗普律師提出的主張。特朗普的律師幾個月來一直爭辯說,這位前總統有權讓一位“特別主事官”作為中立方來對從海湖莊園沒收的上萬份文件進行審核。
由位於亞特蘭大的美國第11聯邦巡迴上訴法院做出的這項裁決在外界預料之中,因為在上星期的辯論期間,法官們向特朗普律師發問時語帶質疑,而且三位法官中有兩位已在之前有關特別主事官的一起糾紛中做出了對司法部有利的裁決。
做出一致裁決的三位法官都是共和黨總統任命的,其中兩位還是特朗普提名的。法官在裁決中駁回了特朗普及其律師提出的有必要任命特別主事官的每一條理由,包括特朗普聲稱的被沒收的文件記錄受律師-委託人特權或者行政特權的保護。
法官們寫道:“在一位前總統的住宅執行搜查令的確不同尋常,然而,這並不影響我們的法律分析,也沒有讓司法部門擁有特許權來干涉某項正在進行之中的調查。”
在有關特別主事官的訴訟展開之際,司法部正在調查是否可能存在對國防信息處理不當並構成刑事犯罪,以及是否可能存在妨礙調查的行為。
目前還不清楚調查將持續多久,也不清楚是否以及何人有可能受到指控。但是調查已經表現出正在加緊的跡象,調查人員就這些文件詢問了多名特朗普助理,並給予他的一名關鍵盟友豁免權,以確保他能在聯邦大陪審團前提供證詞。聯邦上訴法庭的這項裁決中止了對這些文件的外部審核,從而有可能加快調查進度。
有關特別主事官的法律糾紛在聯調局搜查海湖莊園幾個星期後就開始了,當時,特朗普在佛羅里達州的聯邦法庭提起訴訟,尋求任命特別主事官、也就是獨立仲裁員,來負責審核司法部從海湖莊園帶走的文件。司法部說,他們從特朗普的莊園收繳了大約1.3萬份文件。
聯邦法官艾琳·坎農(Aileen Cannon)批准了特朗普團隊的請求,任命資深布魯克林法官雷蒙德·迪爾里(Raymond Dearie)出任特別主事官,負責審議被收繳的文件,並把任何有可能聲稱受行政特權或律師-委託人特權保護的文件過濾出來,免受刑事調查。
她還下令,在迪爾里完成審議之前,司法部不得在其刑事調查中使用任何從海湖莊園沒收的文件,包括大約100份有機密標誌的文件。
司法部對任命特別主事官的決定提出了上訴。司法部爭辯說,這對司法部的刑事調查構成了不必要的阻礙,而且特朗普並沒有可信的理由動用律師-委託人特權或行政特權來阻止調查人員審閱這些文件記錄。
司法部希望首先重新獲准審閱機密文件。今年9月,一個聯邦上訴法院的合議庭做出了對檢方有利的裁決,允許司法部恢復審閱標有機密字樣的文件。那個合議庭中的兩位法官——安德魯·布拉舍(Andrew Brasher)和布里特·格蘭特(Britt Grant)也是做出星期四的裁決的合議庭成員。他們倆人都是特朗普任命的。
司法部還要求能夠不受阻礙地審閱更大批的非保密文件。司法部稱,這類文件記錄有可能含有他們調查所需的證據。
法庭在星期四的裁決中下令坎農法官駁回導致任命迪爾里為特別主事官的訴訟,並示意說,特朗普從一開始就不具備對這類搜查提出上訴的法律依據。
法官們寫道:“法律是明確的。我們不能撰寫一條允許任何搜查令對像在搜查令獲得執行後阻攔政府調查的規則。我們也不能撰寫一條只允許前總統們這樣做的規則。”
“這兩種做法中的任何一種,”他們補充說,“都將對我們限制聯邦法庭介入刑事調查的案例法做出激進的調整。這兩種做法都將違反根本性的三權分立制約。”
(本文依據了美聯社的報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