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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十年來,加勒比海國家海地一直是西半球遭受愛滋病病毒肆虐最為厲害的國家。因此,數十萬兒童成了孤兒,許多人從他們的母親感染了愛滋病毒。在下面的這則故事里,主角是一名年輕的女性,她不屈不饒地克服生活中的困難,包括成為孤兒和感染愛滋病毒而遭受的恥辱。
在海地,每天就有兩名新生嬰兒感染愛滋病病毒。維妮斯路易斯今年20歲。她11歲的時候,父母死於愛滋病。成為孤兒後,她和姑姑生活在一起。幾年後,她感到自己的身體有些不對勁。
愛滋孤兒維妮斯說﹕“我經常生病。我14歲的時候,他們帶我去做了HIV測試。他們是在那時候發現我是愛滋病毒攜帶者的。我姑姑的男朋友說我不能再在家住了,因為我會讓其他小孩感染的。”
維妮斯現在住在由“關愛海地愛滋孤兒”這個組織運營的孤兒院。那里還有另外18名HIV呈陽性的孩童。
在海地,攜帶愛滋病病毒是件羞恥的事,而且這一看法根深蒂固。這一診斷之後,維妮斯遭受著殘酷的身心折磨。
愛滋孤兒維妮斯說﹕“我姑姑的男朋友叫她把所有我使用過的東西分開來,餐具、杯子、香皂。我睡在房子的一處,和他們的是分開的,我也不能和其他孩子玩。”
每天早晨,維妮斯和其他孩子一起準備上學。
她姑姑不允許她去學校接受教育,擔心劃一刀或擦一下就會讓其他孩子感染病毒。20歲的她只上完了4年級。
她剛到孤兒院的時候,她很害羞、很少說話,經常哭。
維妮斯說﹕“我覺得一點都不好。我覺得我不是一個正常人。我姑姑對待我的方式讓我覺得生活對我就是殘酷的。”
孤兒院的孩子每天接受兩次抗逆轉錄病毒藥物的治療。
維妮斯剛到孤兒院的時候身體非常虛弱,發育不良。診斷之後,她懇求姑姑帶她去治療。
維妮斯說﹕“我曾經每天經常哭。我姑姑對我說,我能得到的唯一治療就是死了埋在土內。”
最終,維妮斯在一家醫院得到了幾次治療。她還見了一名心理醫生,說了她遭受虐待的情況。
維妮斯說﹕“他們告訴我,如果我不按照他們說的去做,他們會把我趕出去,我就會睡在大街上了,像個妓女一樣和男人鬼混。他們就不會再讓我回去了。”
正是這名心理醫生建議將她送到孤兒院。她的生活也因此開始改變。
孤兒院院長說﹕“她開始接受定期的治療後,體重開始增加了。她的身體和心理健康都開始得到改善。”
維妮斯的兩個姑姑在我們的請求下同意去看望她。她的姑姑吉妮斯否認虐待她。
維妮斯姑姑吉妮斯說﹕“如果別人這麼和你說,那不是真的,尤其是她生病的時候。我們從來沒有虐待過她。”
維妮斯記憶中的卻不一樣。
愛滋孤兒維妮斯說﹕“他們說,他們沒有那樣做,他們在說謊,因為他們確實虐待我了。”
維妮斯的姑姑不想再提過去的事,但是,痛苦仍舊縈繞著維妮斯,揮之不去。
維妮斯說﹕“等我大一點後,我會讓他們知道她們對我所做的事是錯的。”
她說﹕“現在,我想完成學業,學習一門手藝,再也不回去和家人住在一起。”
維妮斯說,她希望有一天能在孤兒院工作,幫助其他感染了HIV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