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韓2022年以來以空前速度發射導彈,並快速擴大威脅美國與盟友的核武庫。但平壤此時不太願意向華盛頓發射言論炸彈。
這似乎正在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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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與南韓上月軍事演習期間,北韓控制嚴密的國家媒體使用更加好戰的語調,放大反美情緒的暴力表達,似乎回到了早些時候的緊張時期。
更加嚴厲的語調出現在面向國際和面向國內的媒體中,它們報導年輕的北韓人在一系列政府領導的集會上成群地自願參軍。
朝中社說,大約140萬年輕人在上月三天的活動中自願報名參軍或再次參軍,顯示年輕一代“無情消滅戰爭瘋子的堅定意願。”
首爾的朝鮮新聞網站說,國家電視報導顯示年輕人在集會上舉著“把他們攪碎”等標語。
這些言論按照北韓宣傳機構的標準衡量依然平淡,它們2018年前在緊張時期威脅要把首爾或華盛頓變成“火海”。
分析人士說,如果這種趨勢繼續下去,可能顯示北韓主要關注國內挑戰的言論約束延長期的停止。
維也納開放核網絡(Open Nuclear Network)的北韓媒體觀察分析人士李明揚(Minyoung Lee)說,“問題是所有這些通向哪裡。”
她說,使用更加侵略性言論的決定肯定出自相對高層,但還不清楚這是否伴隨北韓外交防務政策的改變。
李明揚說,“他們能夠言辭激烈,但不一定轉變為行動。”
最近歷史
北韓上次使用此類激烈言辭是2017年所謂“火與怒”時期,當時金正恩和特朗普頻繁交換個人侮辱,並威脅核摧毀。
金正恩2018年決定同特朗普舉行歷史性峰會,並與南韓總統文在寅舉行一系列單獨會晤,讓緊張緩和。
幾個月後,北韓進入極端隔絕的延長期,在新冠出現後與世界隔絕。
即使北韓近年來極大增加導彈試驗,但對特朗普和繼任的美國總統拜登所使用的語言都更為克制。
但南韓總統尹錫悅對平壤採取更加嚴厲政策後,北韓的進攻性言辭尤其加劇了。
新級別的緊張?
北韓大部分言論都針對近期美國與南韓的軍事演習,包括定期高調展示聯盟的極大優勢火力。
北韓《勞動新聞》最近刊登兩篇長篇評論,顯然是為了針對演習挑起反美情緒。
3月17日的評論警告說,“美國及其附庸勢力”正在越過“無法容忍的紅線”,這句話被國家媒體愈發使用。
這些社論以及反美集會都提高了北韓讓民眾準備應對與美國新水平緊張的可能性。
華盛頓史汀生中心北韓問題分析人士馬登(Michael Madden)認為,這些公開展示尤其值得注意。
馬登說,“如果這個政權全力進行公共事務努力,事情就比他們只是公佈政府聲明更加暗淡,”“如果觀察人士是找一個語調變化點,就會有更多的公共事件和民眾動員。”
金說什麼很重要
分析人士分析北韓宣傳時,馬登說區分金正恩和那些低級官員的評論很重要,因為低級官員言論經常代表“戰術言辭”。
他並說,“如果出自金正恩或他參加的一個政治活動的介紹,那就是戰略言辭,讓我們準確感覺平壤的看法。”
金正恩政府9月份通過立法,明確發動先發制人核打擊的權力。這以後,金正恩多次提到此類攻擊的可能性。但很多金正恩的評論也繼續強調核武器的威懾或防禦性質。
李明揚說,這部分可能出於想讓他的國家被認為是個負責任核武國家的願望。
她說,“但我認為更大的原因是,他想向世界展示,一旦情況緊急,北韓會將核法律轉化為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