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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中國最敏感的政治事件之一,六四事件在互聯網上有許多別名。熟悉中國互聯網的人對於數字遊戲“5月35日”和“63+1”不會陌生,而想理解“占占占人”和“大黃鴨”傳遞的信息則相對需要更敏感的政治嗅覺和想像力。
“佔佔佔人”代表的是一個人站在一排坦克前面,隱喻八九事件中著名的抗爭形象“坦克人”;而“大黃鴨”成為敏感詞則是因為幾年前有微博網友借用了荷蘭藝術家弗洛倫泰因·霍夫曼(Florentijn Hofman)創造的巨型橡皮鴨藝術品,把坦克人照片中的坦克PS成了黃色橡皮鴨,並在短時間內騙過了網絡審查員。
每一年的六四紀念日前後,網民和審查者之間的貓鼠遊戲都在不斷升級。
香港IP 格外受關照
每年六月四日前後,新浪微博都會啟動嚴格的敏感詞審查措施,無論是數字遊戲還是變形詞均難以逃脫審查者的眼睛。
與對付其它敏感事件一樣,微博通過禁止搜索和禁止發送來限制六四相關信息的傳播。微博近年來還在逐漸調整審查手段,例如,以往在搜索框中輸入“天安門”、“坦克”等詞彙,你很可能會看到一條“根據相關法律法規,相關搜索結果未予顯示”的提示;而現在,微博很少彈出這條提示,而是會直接顯示過濾後的內容。
此外,微博還針對特定用戶群限制發言。例如,平時常發布政治信息的用戶可能在六四前後發現無論什麼內容的的微博都發不出去,或者發出去後只有自己能看到。一些位於香港的微博用戶也表示自己近日無法發布微博。
在香港一家律師事務所擔任律師助理的Sunny Yan對美國之音表示,她從6月2日起發現自己不能發布微博。她的微博並沒有被封號,她仍可以正常瀏覽別人和自己的頁面,可以正常點贊,也可以給朋友評論,但無法發布新的內容。
Sunny在2012年成為微博用戶,2013年從深圳到香港上大學。她一共發布過700多條微博,大多與旅遊和美食有關。她表示自己平時對政治並不關心,微博被禁言讓她感到意外。
同樣在香港工作的Siying這次也被禁言了,她發現6月3日和4日發出去的微博——無論與六四是否有關——只有自己能看到。Siying去年3月也被禁言過一次,因為她連續發布了幾條關於“女權大遊行”的文字和視頻。去年六四紀念日她到香港維多利亞公園參加了燭光集會,但並沒有嘗試發微博。
供職於舊金山一家網絡安全公司的中國籍電腦工程師邱先生對美國之音說:“微博可能對一些特定的用戶群和IP地址作了標記,在特定日期限製或者禁止他們發言。”
微信紅包也“敏感”
由於微信是一個相對封閉的平台,我們難以測試微信對六四相關信息做了哪些限制。但能夠觀察到的是,微信對中國國內的用戶和海外的用戶審查力度似乎不同。
根據一些海外微信用戶的反饋,在群聊中分享有關六四的帖子時,國內的用戶看不到,國外的能夠看到。微信可能根據使用時的IP地址或註冊時綁定的手機號和郵箱來判斷用戶所處位置。
此外,根據微信用戶反饋和記者測試,4號當天微信紅包無法發送“89.64”或“64.89”這兩個金額。由於微信紅包上限是200元,更高的金額無法測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