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灣國安局警惕中國採取多種方式操縱民調影響台灣大選

台灣總統蔡英文的支持者慶祝蔡英文勝選連任。(2020年1月11日)

台灣將於明年1月舉行總統大選,中國如何影響選情一直是各界焦點。台灣國安局長蔡明彥週三(10月4日)警示,中國介入選舉形態已更加多樣化,包括與公關公司合作發佈民調、配合操作爭議訊息,或透過俄羅斯等媒體管道,將假訊息包裝成國際媒體報道散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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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灣國安局警惕中國採取多種方式操縱民調影響台灣大選

中國官方在台灣社會散播假訊息並非新鮮事。台灣情報單位不斷揭露北京介入他國選舉的多種樣態和發展趨勢。

台灣國安局今年4月曾指出,中國對台複合式威脅態樣有4大類型,包括施加軍事威懾、加大操作爭議訊息、拉壓兩手推促兩岸融合、網駭關鍵設施;介入選舉手法則包括經濟或軍事的外部施壓、假訊息操作兵兇戰危險氛圍、透過地下匯兌、線上博弈或虛擬貨幣等非法金流影響選情。國安局也關注中國引進AI生成技術擴大認知作戰的效果。

台灣國安局長蔡明彥星期三在立法院進一步談及,中共介選的型態非常多樣化,除了前述類型,中國也正在和公關公司合作,操作民調資訊再行發布。

「這些民調的發布,也有可能會對台灣選舉過程產生一些影響。對於中共非常多元的介選手法,我們都有在密切關注,」蔡明彥說。

蔡明彥也提到,中國近來散佈爭議訊息數量愈來愈多,國安局向行政院通報的假訊息案例多達1700多個,其中有4成聚焦台灣內政或民生議題。此外,假訊息還會透過俄羅斯媒體散佈,塑造「國際媒體報道」的形象。

自由之家(Freedom House)資深研究員莎拉.庫克(Sarah Cook)今年6月發布專文,分析外國公關公司如何在中國政府的全球大外宣系統中發揮關鍵作用。

庫克指出,欲揭露中國政府和各地公關公司之間的合作細節是項重大挑戰,但美國依據《外國代理人登記法》(FARA)所公開的文件,能為此現象提供佐證。《外國代理人登記法》揭露了多個美國公關公司和中國官方之間的金流,以及公關公司為其報酬所執行的宣傳內容。

庫克也寫道,在台灣,由中國政府實體投放有償內容是非法的,但據報至少有一間公司經營一家廣告公司並充當中間人;該單位的一位前資深編輯稱,他們將中國政府機構發出的付費廣告內容轉包給台灣媒體。

此外,自由之家2022年發布的《北京全球媒體影響力報告》,闡述了中國政府如何採取更具技巧與更隱晦方式,持續擴大全球媒體足跡,其中台灣受到最密集的影響。報告表示,中國雖未正式派駐官媒與官員在台灣,但北京透過新媒體戰術與策略,試圖製造在地分歧、損害台灣外交關係並破壞台灣政府穩定。

報告研究指出,中國在台灣擴大影響力的方式例如透過聯合製作、內容共享協議或違法配廣告,將中國政府產出的內容登上台灣當地媒體,這些內容不會明確標示為中國官方產品。中國官方也透過有酬行程,讓受邀造訪中國者產出對中國友善的內容。

台灣研究機構資訊環境研究中心(IORG)於2020年的研究報告也表示,中國官方參與並主導了針對台灣的資訊操弄和人際滲透,試圖透過散佈假訊息改變台灣民眾對中國、台灣政府、民主體制、甚至是國際關係的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