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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總統拜登說,國際社會必須反擊北京濫用經濟活動的脅迫行為。同時,美國國會共和黨參議員呼籲,華盛頓應該在許多關鍵領域與北京徹底脫鉤,保護美國的國家利益和安全。美中關係專家則表示,美國必須兼顧國家安全和經濟利益,並且實現兩者兼得。
拜登總統星期五(2月19日)在“慕尼黑安全會議”上呼籲,國際社會必須反擊中國政府在經濟活動中的脅迫行為;因為北京的行為削弱了國際經濟體系的基礎。
拜登說,國際社會中的所有成員,都必須遵守同樣的規則。美國和歐洲的所有公司,都必須公開披露其公司的企業和政府結構,並遵守相關規則,以阻止腐敗和壟斷行為。中國企業也應該堅持同樣的標準。
科頓:華盛頓必須在關鍵領域與北京脫鉤
拜登上任後承諾,將會維持其前任的許多強硬對華政策。特朗普政府時期的許多對華政策,旨在遏制中國在經濟和政治上的國際實力。財政部長耶倫日前在接受美國電視媒體採訪時說,美國將維持特朗普政府時期針對中國商品加徵的關稅。不過她同時表示,將會對特朗普時期的關稅進行深入審查,然後再決定是否保留。
美國國會參眾兩院、兩黨議員當前的一種共識認為,經濟和外交實力正在日益崛起的中國,是對美國國家利益和安全的最大威脅。
美國國會共和黨籍參議員、來自阿肯色州的湯姆·科頓(Tom Cotton, R-Arkansas)日前呼籲,為確保美國的國家利益和安全,華盛頓應該在許多關鍵領域與北京徹底脫鉤。
科頓說:“現在是採取行動的時候了。任何打贏中國的嚴肅戰略,都必須從承諾將美國與中國在許多關鍵領域脫鉤開始。”他說,只有這樣才能充分利用美國對中國的影響力,並且最大限度地減少中國對美國的影響力。
科頓還呼籲,美國應該將稀土資源的來源多樣化,以減少美國對中國的依賴,建立自己的國內稀土生產體系。他說,美國政府應該審查所有來自中國對戰略產業的投資,特別是來自與中國軍隊有關聯企業的投資。
科頓星期五還在其推特上說:“我們應該終止中國享有的永久正常貿易關係地位,回到以前的製度,由總統和國會每年根據中國在人權方面的進展來審查中國的貿易待遇。”
克雷格·艾倫:兼顧國家安全和經濟利益,實現兩者兼得
自從拜登當選總統開始,熟悉和參與美中貿易活動的專家和學者,便一直在思考拜登政府應該如何在經濟領域與北京打交道。未來的四年裡,美中兩國之間是否會有更多的相互跨境投資活動?
華盛頓在與北京進行經濟和貿易活動的同時,又如何能夠在確保美國國家利益和安全的前提下,努力與北京重新接觸和發展建設性的商業關係?
非盈利、無黨派團體“美中貿易全國委員會”(US-China Business Council)會長克雷格·艾倫(Craig Allen)日前在一場線上討論會上說,如何能夠兼顧利益和威脅,把國家安全和經濟利益很好地聯繫起來,是美國目前所面臨的真正的重大挑戰。
艾倫認為,之所以說這是目前美國所面臨的最大挑戰;因為在最近的一段時間以來,國家安全層面和經濟利益層面的考量分別朝著相反的方向在發展。“關於國家安全的辯論,在某種程度上壓倒了經濟利益的辯論。因此,重新校準和審視我們如何能夠在不損害我們的經濟目標的情況下,去實現我們的國家安全目標,成為一件非常有益的事情,”他說。
艾倫指出,週所周知的一個事實是,在最近的美中貿易衝突中,美國失去了成千上萬的就業機會。
“美中貿易全國委員會”的研究表明,美中之間的關稅和經濟衝突,導緻美國失去了多達25萬個工作崗位,但卻未必就一定能促進美國的國家安全利益。因此,如果能夠通過重新校準衝突中的各個方面,從地緣政治到網絡安全,從全球變暖到氣候和技術政策;做到這些,就能夠很好地兼顧和彌合國家安全和經濟利益的衝突,實現兩者兼得。
“兩者都非常重要。我認為,正在進入角色的拜登政府已經清楚地地表明:美國的經濟利益,即美國工薪家庭的就業問題,是拜登政府關注的首要問題,” 艾倫說。
戴博:美國必須清晰定義經濟與安全利益
華盛頓公共政策智庫“威爾遜中心基辛格中美研究所”主任戴博(Robert Daly)也表示,如何彌合國家安全與經濟利益之間的衝突,是拜登政府所面臨的最棘手的挑戰之一。
戴博認為,具體來說,需要理清究竟什麼是中國對美國的挑戰或者威脅?在特朗普政府執政期間,美國安全部門認定了所有和我們能夠想像到最壞的情況;似乎中國政府立刻就會實施這些威脅。但是,特朗普政府並沒有真正地弄清具體的中國威脅。
戴博說,我們應該去思考,如何讓那些與中國合作的美國的公司、大學、非政府組織和許許多多的美國人,能夠在意識到美中之間競爭的前提下,以符合美國國家利益的方式與中國合作。
戴博認為,從目前拜登政府所釋放的信息和聲明來看,拜登政府希望將這些安全擔憂放在法律語境下審視,而不是單純地通過國家安全的視角,或者基於想像中的最壞情景。
戴博說,目前拜登政府已經對美國關於中國經濟威脅的關切,已經理解得相當清楚。但是,拜登政府的確需要做出決策,首先必須去定義和理清,哪些是經濟利益,哪些是安全利益。
“我們需要這方面更好的指導。這包括來自中國真實和具體挑戰的性質、持續時間、利害關係,以及可能會付出的代價等等。所以這些都是我希望拜登政府能夠盡快回答的重大戰略問題,”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