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赫拉(Zohra)把一包一包的切片面包、水果和蔬菜罐頭放入推車,這都是她從未想過會需要的免費食品。其他巴黎人在巴黎耐心等候領取救世軍的每週食品發放。大部分不願交談。志願者在附近一個房間內準備發放更多的食品。
祖赫拉幾個月前失去了在一家醫療診所的工作。“所有東西都在漲價,房租、電和煤氣。人們無法這樣生活。”
歐盟各地此類的歲末情緒在增加,這也是歐盟幾十年來首次面臨能源危機和一場戰爭。分析人士說,如果歐盟在俄羅斯入侵烏克蘭期間有時顯示出驚人的團結和力量,有些人質疑隨著冬季、支持烏克蘭和歐洲價值的代價攀升,這會持續多久。
德國馬歇爾基金會副總裁萊瑟(Ian Lesser)說,“這在很多方面都是變化的,都是歐盟很難快速行動的領域,”“在有些領域,它非常快速地行動,讓很多人吃驚。”
歐盟2022年批准對俄羅斯實施9輪制裁,向烏克蘭提供了幾十億美元的軍事和人道援助,並接納了數百萬烏克蘭難民。歐洲並終止了對俄羅斯廉價能源的依賴,尋求新的供應商與來源,並在冬季來臨前儲備了天然氣。
但烏克蘭戰爭至少短期內依然打擊了歐洲的經濟與能源安全,減緩了歐盟的減排目標。國際貨幣基金組織和其他專家認為歐盟會在2023年陷入衰退。儘管政府努力,價格和貧困都在增加。
救世軍發言人科龐(Samuel Coppens)說,“讓我們的確吃驚的是我們看到很多年輕學生們都很難撐到月底,”“單親父母和退休金單薄的老年人都無法承受取暖費用。對他們而言,食品最要緊。”
伊弗普民調(IFOP)最近調查發現,一半以上的法國受訪者擔心收入無法支付每月的開銷。四分之一的人認為需要慈善幫助。
來自喀麥隆的健保工人瓦萊麗(Valerie)幾個星期前參加了救世軍的食品發放計劃。她說,“我能用50歐元採購,我的購物車依然裝不滿。”
她並說,“我從一開始就不喜歡這場戰爭,”“我認為這裡會有後果。現在我認為最貧困的人正在受到衝擊。”
蠟燭與節能
歐洲人在俄羅斯攻擊烏克蘭能源設施後向烏克蘭運送發電機,有些人還正準備國內可能斷電。德國人在存儲蠟燭,有電動車的芬蘭人被要求進車前不要給汽車加熱。
法國一半的核電站都在脫機維修。當局要求民眾與商家節約取暖用電,希望避免可能的斷電。
法國南部遊客瓦萊麗說,“我的村子為烏克蘭人籌資,”“但如果斷電,對法國和歐洲人會很難。它的確會影響我們的日常生活和士氣。”
歐洲改革中心副主任斯普林福德(John Springford)說,“眼下團結很強,”“但如果烏克蘭戰爭變成徹底的僵局,事情可能會更難。”
法國能源專家布羅斯(Thierry Bros)更為悲觀。他認為俄羅斯的能源戰爭能夠擊敗烏克蘭,影響歐洲團結。
布羅斯說,“我們的能源正在減少,我們的財富正在減少,經濟轉入衰退,這些都可能導致烏克蘭疲倦,”“歐洲人會首先照顧自己。”
其它領域的分裂正在顯現
匈牙利總理歐爾班建議歐盟制裁俄羅斯應該廢除,並暫時阻止歐盟向烏克蘭提供190億美元的財政援助。這項議案最終於上月通過。
波蘭與德國對置放一套德國愛國者導彈防空系統產生分歧,有些報導說這顯示更大的分歧。
分析人士說,歐盟還對俄羅斯的威脅以及歐洲未來與莫斯科的關係存在分歧。法國總統馬克龍最近表示西方應該考為俄羅斯提供“安全保證”,引發波蘭和波羅的海國家的激烈反對。
巴黎雅克·德洛爾研究所負責人梅拉德(Sebastien Maillard)說,“很明顯抗擊俄羅斯入侵就是捍衛他們自己的自由,”“這對波蘭、波羅的海國家和巴爾干人都很明顯。這對歐洲西部就不明顯。”
德國馬歇爾基金會的萊瑟認為歐洲會面臨另一個考驗。美國對烏克蘭的財政和軍事支持迄今超過歐盟。
萊瑟說,“談到烏克蘭重建問題包括甚至在戰爭結束前為支持烏克蘭社會而現在可能做的事情,我認為美國方面會更強烈地要求歐洲做更多,花更多的錢,”“因為它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