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羅斯和烏克蘭之間的衝突讓全球石油和天然氣市場陷入動盪,導致供應問題和價格升高,星期四的石油價格在即使對俄羅斯石油需求瓦解的情況下達到每桶超過110美元。衝突延續時間的不確定讓人難以預計這種擾亂有多少是永久性的。
華盛頓的海灣分析人士卡拉西克(Theodore Karasik)對美國之音說,軍事對抗中有很多“不確定因素”,“可能驅動能源價格進一步升高”。他並說,“無論如何,能源產業正在發生巨大的改變。”
卡拉西克說,“能源形勢和價格取決於這次沖突延續多久以及在什麼程度上終止。我們已經看到俄羅斯因烏克蘭行動受到廣泛的制裁。這些在能源領域對俄羅斯的製裁將會影響到俄羅斯能源產業的操作方式,我們還不能看清這點。”
同時,對俄羅斯原油的購買已經停滯,原因是西方可能對能源產品出口進行直接制裁的不確定性正在升高,導致價格直線下滑,迫使賣家尋找替代物。
俄羅斯出口的烏拉爾混合原油,與大西洋盆地標準即期布倫特原油(Dated Brent)作為差價交易,並在近期交易中跌倒新低。
一名石油貿易產業消息人士對美國之音說,歐洲賣家目前正在積極尋找替代原油的供應。波蘭國營石油公司正從長期供應商沙特國家石油公司那裡獲得補充原油,大部分將來自當地北海的生產以及西非和美國。
這位匿名的消息人士說,中國煉油廠,尤其是那些山東省的煉油中心,是俄羅斯烏拉爾原油和ESPO 混合原油的重要賣家。
分析人士說,“他們證明不太擔心製裁,去年已經購買的大量的伊郎原油。但目前因SWIFT制裁導致的全球銀行市場的擾亂意味著買家即使願意也很難為貨物付款。俄羅斯國家航運公司的船隊受到的製裁只是增加了購買俄羅斯原油的後勤難度。”
專家認為俄羅斯公司可能最終尋求在中國銀行設置帳號,從事此類交易。目前在波羅的海進行的烏拉爾原油的裝載似乎可能被大量運往中國北方,有沒有有沒有指定買家都可以。
能源產業消息人士對美國之音說,“但這要蒙受損失。目前市場架構意味著長期套利經濟收入有限,存儲經濟是虧損的。把原油運到山東要漂流幾個月,是個輸的建議,即使貨物沒有別的地方可去也是如此。”
華盛頓的中東分析人士蘇利文(Paul Sullivan)說,可能改變能源市場的不確定因素數量太多。他說,“這次沖突提高了風險,因此提高了風險溢價,增加了能源費用。”
蘇利文並說,另一方面而言,“(對俄羅斯的)制裁可能打擊世界經濟,拉低能源價格。”與此同時,“有些石油和天然氣公司正在離開俄羅斯或與俄羅斯剝離,可能擾亂供應鏈。”
蘇利文接著說,潛在“俄羅斯對管道的恐怖行為可能推高油價,”“土耳其將對俄羅斯軍艦關閉海峽”,也可能“影響能源船隻”。
專家指出,大部分俄羅斯原油都是通過托克集團等國際貿易公司銷售的,只有一小部分是俄羅斯公司直接出售的。如果俄羅斯原油受到製裁,那麼俄羅斯海運出口貿易的長期動態基礎可能出現改變,體現俄羅斯上游產業最近的發展,後者在西方石油大公司撤出項目時出現逃離。
埃及政治社會學者薩迪克(Said Sadek)對美國之音說,埃及和阿爾及利亞等北非國家正被要求增加對歐洲的天然氣出口,以補償佔歐洲進口40%的俄羅斯天然氣。
薩迪克說,“生產天然氣的北非國家存量有限,但他們增加了365%的液化天然氣數量,因為埃及天然氣有90%是國內使用的,出口是10%,我們從以色列和塞浦路斯獲得天然氣,將其轉化為液化天然氣供出口。”
他說卡塔爾也被要求增加對歐洲出口液化天然氣但卡塔爾已經對亞洲出口大部分天然氣。
“卡塔爾已經和韓國、日本和中國簽署的很多長期合同無法廢除。”
薩迪克強調說,可能彌補俄羅斯天然氣對歐洲出口的中東國家是伊郎,他認為有些歐洲國家正希望解除對伊郎的製裁,允許伊郎恢復石油和天然氣的出口。他依然質疑俄羅斯的盟國伊郎是否願意“背後捅俄羅斯一刀”。
薩迪克指出,有些中東和北非國家正面臨潛在的糧食危機,“因為他們從俄羅斯和烏克蘭進口大量的小麥。突尼斯、蘇丹和黎巴嫩等國家無法負擔得起更為昂貴的替代小麥來源,”如果一個麵包那樣的主食出現短缺,他們最終可能面臨不穩定。